嚴衛轉身就離開。

在看到他身影的時候,半夏是想讓他停下來,自己再好好與他談一談。

可話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她收回了目光,心裡堵得慌。

沈雲竹無奈說道:“你啊,除了貪嘴,說話還衝動。”

半夏對著沈雲竹,就不敢張牙舞爪了,她抿抿嘴,“王妃,此次不是他出的紕漏嗎?怎麼你們都要來怪我?”

就連白芍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責怪。

“他是出了紕漏,可真正害小肉團的不是那奶孃嗎?嚴衛是一時失察,你不該對他說這麼重的話。”沈雲竹沉聲說,“只因為他如今在意你,所以你才能傷到他,若他有一天不在意你了,他就再也不會搭理你了。”

半夏終於有了一絲的驚慌。

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嚴衛在自己身邊跟前跟後。

她已經能想到,如果他不在了,自己是有多不習慣。

半夏蔫蔫的跟著沈雲竹一同進屋。

看著熟睡中的女兒,她更是百感交集。

小肉團生病了,嚴衛比誰都緊張,怕她的手累著,一早上都是他抱著孩子。

天色快暗下來了,沈雲竹便說:“好了,先用飯吧,別餓著自己,小肉團還需要孃親的照顧呢。”

半夏點了點頭。

可這一頓晚飯,她實在沒什麼胃口吃。

所幸沈雲竹再抱了抱孩子,化解了她體內剩餘的毒素,孩子吃了奶,沒再哭鬧了。

不過今晚,嚴衛並沒有歸來,顯然是忙著抓拿那個奶孃。

他此次倒沒有紕漏,自己不在府中,就喚了成燁過來守著,以防被賊人有機可乘。

回了芙蓉苑,已經是戌時三刻了。

沈雲竹草草洗漱後,便上了床躺著。

夜晚依舊有些悶熱,白芍給她扇著風,說道:“今日王妃辛苦了。”

沈雲竹閉著眼睛,應道:“我說最後一遍,我不礙事,就是覺得今日之事太湊巧,像是有人不想讓我去莊子避暑似的。”

白芍面色一沉:“奴婢也這麼覺得,該不會是太妃……”

剩餘的話,她沒說。

沈雲竹翻了個身,抱了抱被子,雖然有點熱,卻抱著東西,就好像抱著顧北凜一樣,心裡有著安全感。

也不知道北境如今的戰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