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凜深知現在是關鍵時候,他實在是脫不開身,只好點了點頭。

他嘆息道:“求子用得著去求菩薩嗎?你該叫我努力些。”

沈雲竹身子忍不住一抖,連忙撤回手。

因為他的身體有點熱乎乎的了。

她睡一覺雖能恢復了體力,但過程實在是難熬。

不是疼,而是時間太長,她剛緩過來,他又想著索取。

他好像不知疲倦。

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你已經很努力了,不需要再繼續努力了。”沈雲竹說道。

顧北凜往塌上一坐,順勢將她拉下來,坐在自己腿上。

他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道:“我怎麼覺得,我還不夠努力呢。”

沈雲竹咬咬牙,恨不得立即有孕,堵住了顧北凜的嘴。

她臉蛋微紅,連耳根子也是滾燙的。

把人推了推,依舊沒能推動,她聲音如同清風,在撥動他的心絃,讓他平靜的心都泛起了漣漪。

“我還沒收拾好呢。”

“你還有幾日才啟程,不著急。”他湊上去,正好吻住了她的下巴。

沈雲竹還想著白芍能進來救救自己,但顧北凜袖子一揮,已經將寢屋的門關上了。

白芍是人精,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默默地退出了主屋。

——

宋仁的案子已經審理得差不多。

他與北楚細作來往已久,後又有人供出,他曾買過毒蠱毒害沐家將領,瞬間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臣們紛紛參奏,宋仁所作所為人神共憤,應立即斬首示眾。

顧策舟沒想到宋仁如此膽大,殷太后處理完了殷太夫人的後事,放了多日的朝政又開始拿了起來,在這節骨眼上,顧策舟更沒可能徇私,只能下令重罰。

刑部量刑後,宋家九族男丁一應斬首,女眷罰入掖幽庭為奴,又或者去教坊司以後靠賣笑為生,不管怎樣,宋家此後再難翻身。

然而宮中還有一位姓宋的。

她的孃家遭逢大變,她哭了又哭,卻怎麼都無法見到顧策舟一面。

她使了不少銀子,終於讓一個宮女傳話,盼來了顧策舟。

顧策舟身穿明黃龍袍,靴子上,繡著顯眼的祥雲和龍紋,彰顯身份。

他依舊是丰神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不耐。

“陛下。”宋語妍跪在地上,“您能來看臣妾一眼,臣妾死而無憾。”

顧策舟一臉淡漠,再無與她親熱時的溫柔,甚至是有些厭惡的。

“那你就去死吧。”他冷聲說。

宋語妍身子晃了晃,她打扮素淨,連日來的擔憂讓她早已面容憔悴,可她還是盼望著少帝能記著往日的一點情分。

“臣妾別無所求,還請陛下看在臣妾盡心盡力伺候的份上,留臣妾弟弟一條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