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衛也是慌了,從凌亂的房間,以及他們身上的痕跡就能看出,他們昨晚究竟發生過什麼。

他腦袋一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趁著我醉酒,毀了我的清白!”

半夏氣得要死,又往他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是你那酒有問題,你還敢惡人先告狀?”半夏已經不敢回想昨晚的情形。

“怎麼可能,可是王爺賞賜……”嚴衛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敢往下說了。

他沒有丟失記憶。

昨晚他飲了這桃花釀,身體便覺得不舒服,恨不得跳入湖中涼快涼快才好。

而半夏與他共飲,自然成了相互解熱的湖水。

嚴衛哀嚎:“我明白了,這酒是太妃給王爺的,這是想讓王爺和王妃圓房。半夏,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能怪我啊。”

半夏嘴角抽了抽。

事到如今,她還能如何,難不成去找太妃和王爺算賬嗎?

她惡狠狠的說道:“轉過身去!”

嚴衛被她一聲吼,乖乖的轉過身。

身後響起了穿衣的窸窣聲,半夏邊穿邊說:“今日之事,你若敢說出去半句,老孃就要了你的命。”

嚴衛猛地轉身,沉著臉色:“這怎麼行?我們都那個了,得成親啊!”

半夏往他身上扔了一隻鞋子,氣呼呼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樂意嫁你!”

“你……你怎能如此,我嚴衛二十多年都沒碰過女子,清清白白的,你怎能不負責任!”嚴衛喊道。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誰也不比誰吃虧。”半夏說著,已經走到了門邊。

臨走前,她仍是氣不過,道:“嚴衛大哥,你還是多去外頭玩玩吧,你這方面可不咋樣啊,多學學,別讓以後的妻子嫌棄你。”

嚴衛聽罷,臉頓時黑了。

其實半夏就是逞一時之快,她齜牙咧嘴的回到房間。

白芍是與她住一快,幸虧沈雲竹平日起得晚,她們也不用早早的去伺候。

“你怎麼一晚不歸?”白芍聞到她一身酒氣,蹙了蹙眉頭,“你昨晚喝多了?”

半夏點點頭:“好姐姐,我現在還頭疼著呢,你去幫我向王妃告假一日吧。”

白芍應下,她趕著出門便沒細問。

半夏草草清理了一下身子,才躺到床上歇息。

身體好像快要散架一般,那個王八蛋趁著醉酒便肆無忌憚,真是可憐她了。

說什麼成親,兩人不過是醉了酒一夜荒唐,又沒感情,若是就此成親,往後的日子還不是兩看相厭?

但兩人終究是有過這麼一回,半夏總是躲著嚴衛走。

沈雲竹覺察到半夏有些奇怪,問道:“你這幾日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怕了嚴衛似的?”

“奴婢就是忽然覺得他兇巴巴的,有點嚇人。”半夏說道。

“兇嗎?”沈雲竹覺得奇怪。

好像嚴衛在動手的時候,那神情的確是陰冷發狠。

但半夏自己也是個練武的,怎麼會怕嚴衛?

“他可兇了。”半夏篤定的說道,特別是在那一晚,她記憶猶深。

恰好這時候白芍進來,兩人便沒再說這事。

“王妃,剛才盛老六讓奴婢給您傳一句話。”白芍說道,“他說東西已經養好了,那人也來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