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晚兒還小,她那時候並沒放在心上。

不曾想,羅映晚至今還對那人存著心思,不肯議親。

越國公瞪大眼睛,氣得不輕:“嶺南王?!那傢伙都二十五了吧!他也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他們兩人什麼時候開始來往的?怎麼他不知道?

國公夫人白了他一眼:“老牛吃嫩草不是問題,問題是人家對你女兒根本就沒這個意思。人家與原配妻子早有婚約,就算妻子病逝了,也沒再娶。你說,女兒就算強硬的嫁過去,亦是沒有好結果的呀。”

越國公又是氣惱:“他都什麼歲數了,還敢來嫌棄晚兒?”

國公夫人被他氣得不輕,已經不想繼續談了,只得說道:“還是得趕緊讓女兒醒悟過來,別讓她惦記著嶺南王了。”

越國公努努嘴,“這怕是有點麻煩了,嶺南王要進京述職了,連他那妹妹也帶著呢。”

國公夫人緊皺眉頭:“那還真是麻煩了,怎就陰魂不散呢,那就先關晚兒一陣子,等嶺南王離京了,再放她出來。”

越國公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

龍衛司又有任務,派顧北凜離京執行。

這是一件麻煩案子,誰說顧北凜已經是副指揮使了,但在龍衛司做決策的,仍是鄧成峰,他為難一次不成,還能為難第二次,而顧北凜不能次次都拒絕。

顧北凜一離京,沈雲竹就更加空閒,幸好清河長公主邀請過她兩三回,不是聽戲就是遊湖,也樂得自在。

白芍的傷勢好轉,已經能起身走動,但院裡許多事情,還是由半夏來調派處理。

這日回府,便發現靖王府外圍著好幾圈人,似是看熱鬧的。

“靖王妃的馬車!”有人指著馬車叫喊了一聲。

車伕還未反應過來,百姓就讓開了道路,有人衝到了前面來。

半夏挽起車簾,只見前頭的人正是沈府的管家。

沈雲竹蹙了蹙眉頭:“又有什麼事情?”

沈府管家揣著手,行了個恭敬的禮:“大小姐,老奴和夫人是來給您送嫁妝的,沒別的意思。”

“送嫁妝?”沈雲竹雖然喜歡掙銀子,但也知道有些銀子要不得。

她近日有與越國公府、清河長公主走得近,沈家就立即來討好,心思昭然若揭。

沈府管家呈上單子,道:“這是嫁妝單子,請大小姐過目。”

嫁妝箱子,堆滿了整個靖王府門前。

他們故意在外停留,就是想讓百姓們看看,他們沈家是如何的闊氣。

沈雲竹沒下馬車,冷冷說道:“遲來的親情比草賤,我出嫁之時,你們沒給嫁妝,現下來補上,你們也有臉?”

沈府管家面色微僵,道:“老奴知曉大小姐心裡有氣,但老爺是事後才知道,夫人換了您的嫁妝,這一切與老爺無關啊。老爺當即就將您的嫁妝備好送過來了,他心中還是重視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