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著脖頸流下,人也轟然倒地。

顧北凜這才走了出去,成凱很是懂事,在院子外面守著,自己不偷聽,也不許人靠近。

“把屍體處理了。”顧北凜淡聲說,“還有,查查一個叫玄妙子的道士,看看他人在何處。”

“是。”成凱應下,又說,“王爺,嚴守和嚴衛已經有訊息傳回來,那件事有點眉目了。”

顧北凜微微頷首:“嗯,讓他們多加小心,別走漏了風聲。”

——

過了兩日,便是騎射比試。

此次比試本有十五個官家子弟參加,然而,沐驍前兩日傷了手臂,宋鴻哲昨日被人打斷了左手,接連出事,豈會不讓人多想。

矛頭依舊是指向了殷太后。

但只有宋仁知道,這怕是顧北凜的以牙還牙。

此人果然是個瘋子,因為沒有半點證據,他只能忍下了這口氣。

早知如此,他就不做此打算了,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沒用。

無法,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馮陽身上,說:“陽兒,你若能奪魁,你們馮家以後必定會前途無限。”

馮陽尤為高興,沒想到自己還能走這狗屎運。

“宋伯伯,我會全力以赴的。”

宋仁拍了拍他肩膀,一臉寬慰:“去吧,我已經有所安排了。”

馮陽聽了,更是信心滿滿。

雖是過了盛夏,可天兒仍是熱。

馬車四周搭起了架子,鋪上了布帛以此遮擋烈日。

殷太后早早來到,顧策舟已經帶著宋德妃前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朝中大臣,以武將居多。

顧策舟有意無意看向底下的席位,尋著沈雲竹的身影。

只見她今日穿著穿著石榴紅的繡花褙子,底下是一條淺綠白花羅裙,梳著靈蛇髻,所插戴的嵌寶石金步搖更給她添了幾分嬌貴。

她依舊是肌膚如雪,嘴角帶著盈盈淺笑,如同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讓人挪不開眼睛。

可惜,她是與顧北凜在談笑。

宋德妃也瞧見了,心裡雖是不好受,卻還是笑吟吟的給顧策舟端去一碗酸梅湯。

她低聲提醒道:“陛下,該剋制一點了,不然太后可要發現了。”

顧策舟收回了目光,道:“多謝德妃提醒了。”

“這是臣妾的本分。”宋德妃再瞥了一眼,“只不過瞧著他們兩人的神色,感情明明好得很啊,怎麼就一直沒圓房呢。”

顧策舟卻說:“你懂什麼,靖王就是個斷袖。”

能做姐妹,卻不能做夫妻。

想到這點,他心裡暢快了不少。

時辰快到了,魏錦忠呈上了名單。

顧策舟掃了一眼:“宋鴻哲斷了手退賽了,但……沐驍不也是傷了手嗎?怎麼沒退賽?”

魏錦忠說道:“沐公子說是小傷,不大要緊,仍能參加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