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沐驍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嘴裡有淡淡的人參味。

身體與之前的感覺很不一樣,他覺得整個人力氣充沛,腳踩在地上,沒有往日虛浮的感覺了。

一運內功,丹田處暖烘烘的,不像以前,內力凝聚不起來。

他高興不已走了幾步,但因為走得太急,險些絆倒。

恰好白芍推門而進,趕緊上前扶著人:“沐公子,小心。”

沐驍滿臉歉意,後退了一步:“冒犯了。”

白芍笑了笑:“奴婢是下人,這是應該的。”

“下人又如何,你是女子,名聲就是重要的。”沐驍說道,“這段日子勞煩到你了。”

白芍低垂下眼眸,情難自禁。

就算他被幽禁了五年,心中仍是赤誠一片。

沐驍梳洗更衣後,才知沈雲竹還未起來,他自己用過了早飯,便急著要去練射箭。

他昨日來時,便發現這個宅子是暗衛的藏身之地,後院有練武場。

白芍勸道:“公子的蠱才剛剛引出來,還需休養幾日,等手臂的傷口癒合了,再練射箭。”

沐驍緊皺眉頭:“這怎麼能行,很快便是騎射比試了,我還有幾日能夠浪費的。”

他不顧白芍的勸阻,徑直來到後院。

大清早的,早就有人來練射箭。

破風聲異常凌厲,可見射箭之人的手勁和內力的強悍。

陽光正好,灑在顧北凜身上。

他身穿深藍色的窄袖長袍,手拿一把長弓,接連幾箭都射中靶心。

最後一箭,還直接將箭靶給射穿了。

好像那不是箭靶,而是他的仇人。

嚴衛身子微微顫慄:“王爺,您已經練習了許久,不如歇息會兒?”

顧北凜面無表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你來。”

嚴衛硬著頭皮,只能拿過另一把長弓。

他箭術不算出色,但正中紅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然而顧北凜卻吩咐身旁的暗衛:“拋銅錢。”

嚴衛立即哀嚎:“王爺,這太難了吧。”

“射不中,今日就不許吃飯。”顧北凜說道。

嚴衛咬咬牙,只能平緩呼吸,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