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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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角度想,也許他們二人的情更為偉大,也更為可憐。
—念之間使決定了他的一生,他終要成全所有人,因為所有人都比他偉大。
溫庭諾望見遠方直衝雲霄的大山,雲霧繚繞,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山林中充滿生機,妖獸、兇獸、野獸橫行,又像是一座仙山,誘人前去,俊俏陡峭,生個翅膀也飛不過去。
山上有些黃土,但更多的是樹木與荊棘,好似一個攔路的巨人,迎接緣人的地到來。
“我們要攀爬它嗎?”溫庭諾問。
“我的雲可載不了三人。”淨喜道,縱使他有騰雲駕霧的本事,也過不去這大山。他抬頭望了望,那峰頂極尖,彷彿能扎破太陽;峰底極寬,彷彿逐蓋大地。
三人決定爬過去,山腳下是揹著光面,山峰的影子延綿特長,彷彿將光割成陰陽兩面。三人踏在山坡上,起初有些緩,但陰暗潮溼之地,荊棘多,猛蟲也不少。
淨喜剛施撥開荊棘叢,叢後便衝出一條大蟲,形似蜈蚣,有兩米那麼長,淨喜聞它的氣息,便道:“此蟲修為不高,只是一個煉氣階的小傢伙,因未羽化,不能說話,我們繞開它。
夢潛和溫庭諾應聲答是,便悄無聲息地分頭,走向兩旁,只當是個路人,並引起大蟲的注意。三人在一棵大樹下成功匯合,但這並不安全,樹下一條小蛇正要爬上樹梢望見了三人,但它卻慌張地逃走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迫著它。
一旁發出激烈的響聲,溫庭諾望去,只見一群獸蟲向這裡衝來,嚇得他趕忙拉著二人躲開,淨喜抓著他們跳上樹梢,待獸群衝過,夢潛同:“發生什麼了?”
“這裡來怪物了,是隻兇獸,以至於如此之多的獸蟲落荒而逃,我聞到它的氣息,大抵是海寂金仙中期,我有與他一戰的能力,雖跟隨如來時間不長,但進步還是很快的。”淨喜跳下樹去,尋著那隻野蠻的兇獸。
那是一隻粉色的鹿,白色的眼睛散著光,金色的犄角,鬱的王者風範,好似是這山腳下的主宰,看到淨喜,它直衝了過來,邁著藍色的長蹄,到淨喜的身前停下,睜大了眼瞪著他。
“太無禮了,小傢伙,你可會說話?”淨喜問。
“你是?”它用者細膩且莊嚴的聲音問道
淨喜撓撓頭,笑了笑:“我叫淨喜,想過這座山峰,不知這山上可有妖怪?”
“過這山?可笑,我一個兇獸都不敢上的山,你一個小光頭想翻過去,你可知這山上雖無妖,但有一兇獸,名曰“涿貅”。其吼時,地動山搖,這地方的土地爺也不敢奈何它,聽說它本是神魔大戰時一陸龍,因無處可去,只好來此當山大王,性格悍,方才的獸群逃跑,似是這涿琳發怒,震動整座大山。你們一定不是它的對手,上了山頂,必死無疑。”它道。
“那海寂金仙之氣,可是你所散發?”
“不錯,方才修行破境,正要突破高期。”
“那我們不打擾了,先上山,告辭!”
那隻鹿望著光頭的背影,冷哼一聲,輕聲道:“不知無高地厚。”
淨喜回到樹下,問:“方才的說可聽見了?”溫庭諾點了點頭,淨喜道:“可還要上山?”
“上!怎麼不上?”溫庭諾道。光是懸崖峭壁,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更別說山上的兇獸,但溫庭諾可不甘屈服,他拉著夢潛跳下來,用手遮住額頭,山山頂望了望,道:“我要征服它!征服這座山。”
三人爬上遠處的懸崖,懸崖上的石頭如刀子一樣割著溫庭諾的手,鮮血在小石子上留下痕跡,而淨喜早就和夢潛駕雲而上了,淨喜想讓雲載他,但溫庭諾拒絕了,練武沒有長進,但他總能讓自己變得更抗揍吧。
淨喜和夢潛在懸崖上不安地等著,望見山下飄浮的雲,早已不見了溫庭諾的影子。
“靈祖!”
“阿諾!”
二人相繼呼喊著他的名字,但無一絲回應,淨喜騎上雲,向下飛去望見溫庭諾昏倒在懸崖中的一個山間中,全身沾滿鮮血,淨喜將他帶到懸崖之上,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一瞬間便治了他所有的傷。
夢潛細細地打量著這個瓶子:雪白的瓶身上畫著綠色的花草,瓶中插著一棵柳葉,她喜歡了上這個瓶子,問:“你喜歡它嗎?”
夢潛點了點頭。
淨喜把瓶子送給夢潛:“它跟你很配。”夢潛笑了,慌忙地收起瓶子,生怕淨喜反悔。
燃燈原將手中的金光化作一把劍,但他收了起來,道:“這次先饒過你,我不殺生,亦不凌弱,但若你再不收手,我便將你連同魔族一同殲滅。”
后土走近他,踮起腳,扒在他耳朵旁,道:“謝謝你。”並且順著他的臉頰吻了一口。
燃燈雙眼緊閉,雙手合十,面無表情地嘆道:“娘娘不必如此,貧僧早已忘記了何為情,何為牽。”
“難道沒有人可以撼動你那冰山似的心嗎?我那時見你分明落淚了。”
燃燈勉強地微笑,牙縫中擠不出一個字來,消失在後土身前。
遼闊的草原上,只剩下后土一個人玟駁的黑影,接受著微風的洗禮,她和燃燈終要一戰,即便燃燈不殺她,她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