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下,牧童的笛聲 被一斷優美的笛聲打斷,牧童聞聲望去,是五歲的小楊戩。牧笛跑到他跟前,道:“小傢伙,你多大了?

“五歲,你多大呀!大傢伙?”楊戩回問道。

“十二歲了!你的笛子吹得好厲害,真叫一個悅耳動聽,是誰教你的?”

楊戩向後指了指:“溫庭淺將軍教我的!”

怪不得,他在這聽了溫庭諾五年悠揚的笛聲,都是溫庭淺教的,楊戩辭別了牧童,向武當山上趕去。越往山頂走,仙氣就越發凝重,楊戩感到身體飄然若輕,輕輕一躍 便得數里,歡快地向山上跳去。

一個影子閃過,楊戩額前出現一把劍,楊戩抬頭望了望,只見一白衣公子用他那雙桃花眼望著他。楊戩嚇了一跳,叫道:“你是誰呀!”

“薛白默!”那白衣人回道。

“白默哥哥,你好帥,我也要學劍。”楊戩道。

白默頓時眉開眼笑:“孩子嘴真甜,走,帶你去武當山!對了,看你帶一個溫庭淺的護衛,想必是來找溫庭諾的吧!”

“是的!”楊戩點了點頭,“他讓我來告訴溫庭諾,柒若城不會再有戰爭了,讓他注意安全,天界遲早會盯上他的。”

聽了這話,薛白默愣了愣,溫庭淺安全了,危險的就是溫庭諾,可溫庭諾菜得跟狗一樣,到時候還得靠薛白默保護他,但他絕不會拋棄溫庭諾,真武作為呂洞賓大選弟,將他畢生劍法傳與薛白哭,及其少時偷練的呂祖劍法,其劍法已修至如火如荼之境。

天將來了,他也不懼。

溫庭諾暫時不會被發現,但薛白默疑惑的是天界為何會盯上他?難道打完了父親,就來打兒子,溫庭諾和他相處這麼久,他敢斷定,溫庭諾絕不是餘靏。

白霧繚繞的武當山頂,真武的屋門被緩緩拉開,一個老漢模樣的人拱手道:“元帥,薛白默來了。”

“嗯,大劍仙來了!就他一個人”

老漢聽著滄啞的聲音,甩了甩手,低頭道“呃,還有一個五歲的小孩。

“真武嚥了咽口水、“他是楊離的大孩子?”

老漢告退了,請薛白默前去,白默走進屋子.拍了拍真武的肩膀笑道:“我來找阿諾。”真武起身:“隨我來。“真武拉住他的手,將他扯到山頂

到山頂,山下眾人的身影一覽無遺,遠遠 望去,山下一個漂亮的身影吹著羌笛,羌笛聲悽神寒骨,不禁讓人心生悲寂。

“阿諾——”薛白默拉著楊戩正要跑下去,真武攔住道:“楊離的大孩子留下來,我給他交代些任務。”楊戩跟著真武走了,薛白默順手一揮,劍刃出鞘,懸浮在空中,他乘著劍便下山去了。劃出一道白靚的弧線。

山下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正閉著眼,吹著笛子,享受著自然的心,思然老城的人。五年了,他五年未見父親,未聽聞他的訊息,彷彿被囚禁在武當山與世隔絕般,有時也與山下遷客飲酒賦詩,勸慰共勉,他也從未忘記讓自己變強,但他五年並沒有絲毫武藝上的進步,彷彿什麼東西禁錮著他。他望著亭子裡的寶蓮燈,眼中閃過一絲疲倦,或許這個東西本不該屬於他。

看到薛白默飛來,他眼中滿是羨慕,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像他一樣御劍而行,幻想著他與父親共同打敗魔種,守衛人民。

沒想到白默來,用力敲了敲他的頭“楊離跟你一樣大,瞅秋瞅人家孩子都多大了,你還在這無動於衷。

“楊離是哪位?”溫庭諾聽得一頭霧水,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薛白默把楊離的故事講給他聽,又問了問:“你可有什麼可講的故事。

“你是說,父親安全了!”楊離的故事裡,傳來了父親安然無恙的訊息,他哭了,他不是哭父親,而是哭楊離,他才是故事的主人公,可是精彩的故事,也有完結的時候。

“嘿!別哭呀!至少我們贏了,不是麼“薛白默又問道“給我講中你的故事吧!”

“我連自己 是誰都搞不懂,更別提什麼故事了!五年中,我都被矇在鼓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父親他怎樣了。”這不是自哀,他只是擔憂父親

“越是這樣,就越有故事!”薛白默看了看他道,之後便不再問下去。

或許有一類平凡人,在默默的付出與奉獻,他們沒有曲折的人生,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但他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他們身後有多少奇妙又宏壯的故事,構成了單調又多彩的世界。

但世人都有著相同的情誼,親、愛、友、使世人接受了這束縛著他們的世界。渴望自由,正因為情比自由更高貴,才讓世人自覺不自覺的追求的不願追求自己所崇尚的自由。

溫婷諾走到亭子裡,收起寶蓮燈,躺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笑了笑:“睡會兒吧,武當山沒有人會來的,他們接著找他們的餘靏,說來,我也該回柒若關了。”

“柒若關你是回不去了,好好留在武當山陪我吧!”薛白默朝他笑了笑。

“是啊!武當山安全,況且,楊戩還要你教他吹笛子呢。”尖銳輕婉的美聲傳來,只見一紅衣女子緩緩下山,手往上伸了,伸,顯出白皙的肘來。

“炙蓉”薛白默看見他,正要上前,溫庭諾熟睡的呼聲,便打斷了這柔然的氣氛。

“大劍仙,溫庭諾走不了,楊戩也走不了,武當山上多熱鬧,犬狗、母雞,也替公雞報曉,都說你修仙一劍可斬天地,不若教溫他諾與楊戩,避開這無趣的光陰,三界表面安寧,即便動亂,也不會擾了武當。”

白默嘆了口氣:“溫庭諾生來就不是練武的料,倒是那楊戩身上散發的是我從未見過的仙氣,與劍術沾不上邊啊!他是給人以壓迫,而非讓人輕快愉悅。”

夕陽西下,映著山腳的竹亭,映著多愁善感的男孩,男孩伸了伸懶腰,面前空無一人,他抬起頭,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對夕陽如此敏感?溫馨,但更陌生。”

山腳下傳來悠閒的腳步聲,只見一書生模樣的童子,蔑視地看著他,瞪大了他那雙碧銅似的眼,問道:“你就是那練武五年啥也不會的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