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石河的那句話,只是將自己心中無名的怒火發洩出來,但是石河還是可以保持理智,至少自己得為自己手下一整個師團的兄弟負責。

“巡查隊,跟我掩護撤退!”凌圭秩看了一眼凌芳媛,眼神中滿是無奈,至少自己不能讓自己的妹妹,真的葬送在這裡吧!

“支援小隊,隨我阻擊獸潮!”凌芳媛並未看向凌圭秩的目光,只是將目光看向了那黑壓壓的獸潮。

“石河,我只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全軍撤出陣地,留下足夠的激發器,四十分鐘之後,將戰場所有武器全部引爆,做最後的努力!”凌芳媛背對著凌圭秩和石河,現在她可不想看那些惺惺相惜的場面。

石河看著凌芳媛的背影,“我也留下來阻擊……”

“你留下了,誰帶他們殺出去?”凌圭秩的手緊緊地按住了石河的肩膀,“只有半小時,務必將所有人帶出去!”

凌圭秩只是瞄了一眼身後的獸潮,那些包圍而來的獸潮,並不比眼前的獸潮少幾分,黑壓壓的獸潮如此,需要一個人帶著師團殺出去。

“撤軍……!”石河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時間,耽誤一秒都是一秒危機,石河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自己只想要帶著身後那些戰士離開這邊兇險之地。

“我們留下吧!”石河身後的一位強化者站了出來,一條腿一蹦一跳地來到了石河的身後,左腿空蕩蕩的,只剩下被血紅色繃帶纏住的大腿,褲腿被撕得七零八落。

嘴角擠出一抹笑容,在他的身後,如他一樣已經傷殘的強化者,不下百人,面對如此密集的兇獸,誰都無法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我也留下……”

身後的聲音此起彼伏,石河沒有說話,凌圭秩也沒有說話,只有那些傷病的聲音,從三人的不遠處襲來。

凌芳媛右手握緊了雙刃刀,刀刃上還帶著翠綠色的血液,順著刀刃緩緩地滴落。

“石河,記住了,只有半個小時時間!”凌芳媛看著如黑雲壓來的獸潮,看著密密麻麻的獸潮,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了。

石河憤然轉身,他沒有理會那些想要留下的戰士,只是飛快地從他們的身邊奔跑過去,疾馳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

而那些戰士,似乎也不在乎,只是任由石河帶著一陣風浪,從他們的身邊經過,任由那陣風,吹過他們的臉頰。

在石河的身後,那些戰士沒有轉身,只是看著黑壓壓的獸潮,用自己殘缺的身體,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鋼鐵城牆。

……

“他們在幹什麼!”賈索看著螢幕上向後奔去的石河,看著那些跟著石河,丟盔棄甲一般計程車兵,那蘇喪家之犬逃竄的軍人。

“他們還配叫做軍人嗎!”賈索厲聲質問道,“這就是總長親點的親軍,在這種時候,竟然放棄陣地做鳥獸散!”

賈索的話,其中的敵意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矛頭已經指向了站在會廳中央的黃恆。

看著那些散去計程車兵,從駐地之中撤出計程車兵,黃恆不覺得可笑,他反倒心疼,心疼那些已經重傷的軍人,更有些擔憂,擔憂凌圭秩他們。

“賈總署,這不明顯嗎?撤退啊。不撤退等死嗎?”王欽雙手一攤,嘴角帶著看傻子的笑容,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屑額意蘊。

“難道要戰死沙場,才算是軍人,那麼在座的諸位,更算不上軍人了吧!”王欽的話一出,無疑將矛頭引向了自己,這一句話,算是將軍政廳之內諸多軍官都得罪了。

“開什麼玩笑,你一個被罷權的掌權人,有什麼資格質疑軍政廳!”賈索看著王欽,他的眼中從來容不下這個囂張的外人。

“至少我的機甲部隊,此時正在十五師團的駐地上,大開殺戒,橫掃周圍的兇獸!”王欽指了指螢幕,十五臺高大的機甲,依然在宣洩著自己肩膀上的炮火。

“賈總署,現在是要一致對抗兇獸的時候,還是不要在這裡說一些沒用的廢話了吧!”黃恆幽幽地說道,笑著看向王欽,眼神中帶著感激。

恰好在這個時候,黃志宗從會廳外走了進來。

“少爺,派出去的醫療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十五師團撤離的方向,由親衛隊拱衛!”黃志宗只是瞄了一樣賈索,全當是一個看垃圾一樣掃了一樣,便將目光看向了王欽。

頷首說話,黃志宗的話,無疑是又給了賈索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