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宗右手猛然握爪,那柄刺入地面的聖金槍戟,瞬間回到了黃志宗的手中,右手握緊聖金槍戟旋轉,黃志宗看起來絲毫不像是一個已經年邁的老人。

聲音宛若洪鐘,凌芳媛看向那個立於上方的老人,看向那個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她認得那個人,王欽身邊的老僕,一個沒有任何資料的僕從。

凌圭秩只是瞄了一眼那個渾身被金光包裹的人,目光中帶著幾分震撼,從未聽聞過日落城軍政廳有過這樣一號人物,但是凌圭秩還是猜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畢竟凌圭秩從獸潮之中被救了回來,看著正在重建的軍政廳大院,自然是也從軍報中,知道了發生了什麼,知道了這個有著神秘色彩的老僕。

凌圭秩看向黃志宗的目光,看向那道落下來的金色閃電,眼神中更是多了一些震驚和感激,一道金光落下,竟然真的開出了一條路。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手中的聖金槍戟落下,黃志宗的身體也隨之來到了人群之中,劇烈的衝擊,直接將周圍十幾人震飛,靠近槍戟的幾人當場暈厥過去。

“是你~!”人群之中,還是有人認得黃志宗的,只是他認識的不是差一點拆了軍政廳的那位老僕,而是曾經軍政廳眾軍官圍剿之下都安然脫身的黃志宗,那個進入過風沙山谷而且完好無損出來的黃氏逆賊。

人群中,一個頭發花白,臉上的褶皺比縱橫的山川還有深的人,看著黃志宗,顫抖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當初黃氏一族,違逆軍政廳法令的黃志宗,你就是那個黃氏一族的叛亂之人。”那名叫做俞臼的老將,雙眼忽然迸發出異樣的光彩。

“難得,日落城現在有人記得我的名字,我當時已經沒人記得我了呢!”黃志宗看向俞臼,目光中多了幾分凌厲,甚至是泛起了殺意。

一石激起千層浪,隨著俞臼說出那個名字,許多沒有見過黃志宗的人,甚至是沒有經歷過當初一役的人,也都開始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關於那個名字的線索。

很快,那些人便想起了,在軍政廳記錄上,那個被定為特級要犯的人的名字,那個許多曾經軍政廳前輩都不願意提及的名字。

“他就是那個風沙山谷之中走出來的人!”

一時間,那些還躍躍欲試的人,瞬間失去了鬥志,只能任由黃志宗一人一戟,直接大步地向著那些人逼近。

放眼名將府之內,竟然無一人敢攔,而剛剛說話的那個名叫俞臼的人,只是看著黃志宗,握緊了拳頭。

“諸位,今天決不能再讓這個叛亂之人,如此囂張下去!”俞臼說著,直接衝了上去,身上忽然被一片片岩塊一般的甲冑覆蓋,手中更是掄起了巨型的巖錘。

被尖刺覆蓋的巖錘掄起,一道氣浪也隨著巖錘落向黃志宗,俞臼也一掃自己臉上的暮氣,煥發出了生機一般。

黃志宗只是瞄一眼俞臼,瞄了一眼那個當年在軍政廳也是赫赫威名之人,眼神中帶著惋惜。

右手握緊槍戟,猛然從腰間刺出,一道金光從槍尖處射出,刺向了俞臼手中的巖錘。

金色的光暈散開,巖錘如巖塊一般碎裂,一塊塊岩石散開,碎裂的巖塊四散而開,俞臼也隨著那道穿過巖錘的金光,向後倒飛而去。

身體踉蹌著落地,俞臼口中一口鮮血噴出,鮮血直接濺出一米多遠,俞臼右肩直接脫臼,無力地垂在身體的一側,左手扶著地面,身體跪伏在地上,像是在朝拜黃志宗一般。

“蜉蝣撼樹,不自量力!”黃志宗的槍戟看起來不過是向前一刺,右手握緊戟身,槍戟回收收於腰際,聖金槍戟依然散發出咄咄逼人的金光。

凌圭秩看著黃志宗,心中不由得一顫,在凌圭秩看起來,黃志宗比傳聞中更要強,要知道俞臼曾經也是暗隕級中階的實力,雖然後來受過重創,卻也不是什麼善類。

而黃志宗甚至沒有完全出手,只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地一刺,甚至是隻用了一隻手,稍稍將手中的槍戟刺出去。

跟在黃志宗的身後,凌圭秩感受到那股強者的氣場,宛若一張大網,將凌圭秩完全的包裹。

就這樣,凌圭秩像是在家長保護下的小孩子一樣,從一堆小孩子之中,那和自己打架搶來的戰利品,唱著勝利的凱歌,走出了名將府。

放眼名將府之中,都是看著俞臼的慘狀,右肩脫臼,身體跪地不起,一灘鮮血緩緩地流淌到腳邊。

……

“賈索,你不要太過分……”看著已經和陸符交手,出手越來越凌厲,招招致命的賈索,黃恆再也無法坐視不管。

黃恆不是擔心陸符的安危,他只是想讓這最後的兵變,給各位留下最後的體面,至少那樣黃恆還不至於起殺心,可以讓賈索和趙武章一樣,只不是終生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