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都放出去了?”蘇宇搖晃著紅酒杯,在蘇宇的身後,是曾經差一點死在了北荒的許墨,和已經銷聲匿跡不知道多久的陳令。

“都放出去了,現在南都的各界,都知道了帝豪曾經做過病毒研究,做過病毒的活體研究,甚至是為袁廷桓提供了異變製劑的事情。”

陳令低聲地回應道,他本來不想做這些事情,可是蘇宇說這樣可以救林子寒。

陳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相信了蘇宇,只是看到蘇宇的眼神,和蘇宇說話的語氣,心中有個念頭在告訴陳令,他應該相信蘇宇。

“袁廷桓竊權一事也放出訊息,現在南都城內都是對帝豪和袁廷桓的謾罵,或者說整個南域都是如此。”

許墨看著蘇宇,他相信蘇宇的能力,因為曾經在地下拳館的時候,蘇宇就展現了他的人格魅力,讓許墨折服。

“只是這樣的話,帝豪的名聲就真的臭了。”許墨不太理解,蘇宇為什麼要這樣做,王欽的車隊想來現在還沒有駛離南都,這樣會不會著急了一些。

“不這樣的話,那些謹小慎微的人,怎麼會相信,我是一個貪慕名利,陰險卑鄙的小人。”蘇宇搖晃著酒杯,不急不慢地回應道。

“帝豪是一個家族企業,但是帝豪集團,可是掌握了南都半數以上財富的財團,就如當初的張邯君張家,也曾是帝豪的大股東之一。”

蘇宇搖動著酒杯中的紅酒,酒的香氣充分地散發出來,但是這杯酒已經不好喝了,因為他已經過了最佳飲用的時間,而且香氣溢位,酒中的香氣已經淡了。

右手緩緩地將紅酒杯傾倒,紅酒落在了窗臺上的花瓶之中,透明玻璃的花瓶,裡面的清水瞬間被紅酒染紅,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許墨,花瓶裡的水已經髒了,就該換一換了,我和你做南都接下來的王如何?”蘇宇將酒杯放在了窗臺上,轉身對著許墨誠摯地邀請道。

聽到蘇宇的話,許墨微微一愣,他這麼多年來,想要的只是復仇,從來沒有想過去做南都的王,他想要的一直以來都很簡單,那就是復仇,將真相公之於眾。

現在這些許墨都藉著蘇宇的手做到了,二十四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相已經公之於眾,世人都知道了南都的前市長是慘死於家中。

而幕後的黑手,就是這些年都一直以慈善著稱的袁廷桓袁市長。

而許墨想要的南都殿殿主,不過是復仇的籌碼,現在南都殿殿主的戒指,還在許墨的手中。

影宗將許墨帶到南都之時,許墨奄奄一息,等到許墨醒來的時候,血龍早已經離開了南都城。

“當初影宗的金帖玄令,你為了林子寒帶上了南都殿影主的戒指,現在你就在為他,帶上這枚戒指吧。”

蘇宇走到許墨的身邊,身體微微前傾,靠在許墨的耳邊,低聲地說道,口中的熱氣吹拂著許墨的耳垂,一時間許墨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對於權勢並不渴望,可是蘇宇的話,卻讓許墨沉思。

“我和林子寒的關係,真的已經親密到這個地步了嗎?”許墨想想都覺得離譜,自己和林子寒,最開始兩人各懷鬼胎互相利用,也不知道何時,竟然會變成過命的交情。

自己為了趕赴和林子寒有關的影殿金帖玄令,差一點連命都搭上了。

而這一切,都好像是從林子寒那句,“這戒指最終還會是你的,南都殿影主還會是你”開始的。

許墨恍惚了,好像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蘇宇,而是林子寒。

“要怎麼做?”許墨最終還是答應了蘇宇的提議,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可是許墨的話,已經代表了一切。

……

西莫的首府日落城之中,到處都散發著原始的黃土氣息的高樓大廈林立,穿行在穿著白色寬袍的人之中,龍晶感覺自己像個異類一樣。

而街邊的人,也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龍晶,更談論著龍晶背上的那個男人。

日落城是一座很滄桑的古城,不像是南都那樣繁華,甚至是很少有往來的商人,而日落城之內也大都是西莫的土著民,很少有人會選擇遷入西莫這荒涼的疆域。

街上的人看著新來的人,再看看那裝束,一個美貌少女身上揹著一個青年,不禁開始想象各種少兒不宜的情節。

日落城作為西莫的首府,繁榮程度甚至比不上南都的一箇中型城市。

“這也叫首府,比起南都可真的是差遠了。”龍晶揹著身後的血龍,打量著路邊的門店,已經走了三條街了,連一家酒店都沒有見過。

正規的沒見過,不正規的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