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第六十八章 血祭,最後的手段(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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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刀的夾持之下,許墨的迎擊速度漸漸地慢了起來,已經有很明顯的倦怠之色,每一次提劍橫斬都顯得遲緩了許多,而劍身上的裂痕,也多了幾道。
“噗嗤~!”許墨的左肩再一次被砍了一刀,肩膀上的鮮血早已經流淨,肩膀上的鮮血不知道何時流乾淨,遍佈傷痕的肩膀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被砍了幾道傷口。
左手握緊盾牌,許墨依然沒有選擇持盾格擋,右手握著斷劍,像個高傲的真實一樣,再一次揮動,那已經卷刃的劍鋒,已經無法劃出鋒利的劍刃,只能像是棒子一樣擋住對面彎刀的攻擊。
許墨應接不暇之時,身側忽然閃過一道寒光,一名手握雙匕的聖輝殺手,匕首劃過了許墨的腰肌,將許墨那已經看起來破爛不堪的重甲,徹底地斬裂。
“砰~”胸甲也隨之碎裂,許墨袒露出已經被鮮血浸溼的衣服,失去了衣袖的破敗衣服,在春風之中飄蕩,幾縷布縷,像是戰場上的旌旗一樣,飄蕩在許墨的身前。
即便是今日戰死,許墨的名字,也必然會永遠地飄蕩在北荒的上空,但也會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刀刃劃過許墨的肌膚,連續的戰鬥,許墨的在已經麻木失去了知覺,感覺不到什麼事痛楚了,因為全身都是劇痛之感,許墨也自然感受不到刀刃劃過肌膚額切割之痛。
身體向後踉蹌退了幾步,許墨的身體終究是扛不住兩人的夾擊,腰間被砍了一道,橫刀格擋的斷劍,被手持彎刀的追殺小隊隊長,連續揮砍數刀,刀鋒發出陣陣哀鳴。
左腳踉踉蹌蹌地踩在了地面上露出的石頭之上,藉著石頭才停住了踉蹌的身體,此時的許墨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限,壓榨身體最後的一點力氣。
斷劍立在地面上,許墨強撐著自己得上半身站直了,沒有因為力竭而倒下,過往在許墨的眼前回放。
每個人在死之前,好似都會回顧自己這過往一生,雖然許墨只能回顧半生,但那懵懂的牙牙學語,父母的愛撫,奪走了一切的大火,被帶入影殿的磨礪,第一次殺人的手抖……
過往種種皆歷歷在目,這些事情一幕幕在許墨的腦海中回顧,那一場大火,那一場奪走了自己一切的大火,讓自己走上了復仇之路的大火,那些沒日沒夜的訓練……
“我還不能死!”許墨重新提起了劍,如果說許墨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復仇,沒有手刃仇人,許墨不會倒下。
曾經的許墨,不過是一個沒有天賦的孩子,為了能成為影殿合格的殺手,為了能活下去,為了復仇,許墨沒日沒夜的訓練,無數次的死裡逃生,無數次的絕境反殺……
這也是為什麼許墨,一個不過是影者身份的殺手,就得到了南都殿殿主的青睞,也被玄宇注意,
那股骨子裡的倔強,對生的渴望,對復仇的執念,是絕不會被摧毀的。
此時的許墨。心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那種來自於骨子裡的倔強,是許墨活下去的信念,作為曾經南都殿並不算出眾的殺手,許墨靠得便是自己的信念。
“你明明只要倒下,這一切就結束了,可你為什麼還要強撐!”彎刀隊長看了一眼許墨的身體。
雖然在外骨骼的保護下,許墨的身體上並沒有明顯的刀痕,卻也是因為戰鬥,被一次次的外骨骼衝擊,變得失去了原本的樣子。
連續的戰鬥,許墨的外骨骼已經算不上外骨骼戰甲了,端腦被震碎,許墨這一身盔甲反倒是有些像是累贅,只去了胸甲的許墨,覺得渾身輕快了許多。
“可笑!”許墨輕喝一聲,緩緩地舉手裡的斷劍,動作遲緩,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一般。
“為我死!”剛剛站在後面那個手持重斧的副隊長,看著舉劍的許墨,憤怒地衝了上來,雙腳猛踏地面,整個地面都在發抖,身體雄壯衝到許墨面前擋住了許墨面前的光。
“千鈞斬~!”重斧掄起,一道道黑色的金屬光澤自重斧上盪開,一圈圈漣漪盪開,一股強勢凝重的威壓,在這一片2戰場之上散開。
許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都沒有躲閃的意思。
那股強橫野蠻的威壓,就連剛剛手持彎刀的隊長,也自愧不如,若是論力量,論攻擊的強橫,自己也比不上這個副隊,而自己能做隊長,只不過是仗著有更豐富的戰鬥經驗。
有著豐富經驗許墨,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亦或是已經沒有力氣躲閃了,竟然就這樣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甚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原來,玄宇影宗真的已經算好了一切。”許墨低聲自語道,身體真得筆直,左手拇指緩緩搓動戴在食指的影主戒指,手臂上僅剩的鮮血,緩緩地流動,滑過了掌心,留下了食指。
如果說這世界之上,還有什麼能讓許墨放心不下的,那應該就是林子寒了,那個總是有一些奇怪想法,做出一些令人費解之事的少年,那個一直在尋找自己本心的少年。
“嚇傻了嗎?”重斧已經來到了許墨的腦袋上,離劈開許墨的腦殼,僅剩下不到一掌的距離,即便是許墨沒有受重傷,如此近的距離,也已經躲閃不開了。
地面忽然生出一道道鎖鏈一般,千鈞斬,重若千鈞,一股凝重的威壓,瞬間壓塌了許墨腳下的地面,此時的許墨,腳下的土地都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