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如果,如果還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絡我,軍司情偵部門,會提供一切幫助。”蘭紅沒有過多的逗留,只是掃了一眼房間,大致看了看,就離開了。

看著房間裡雜亂的樣子,蘭紅覺得不像是有外人闖入,畢竟自己一直在樓下,從窗戶破裂開始,沒有見到有人從窗戶闖入,而藍河酒店的安保,也不會有人能在如此森嚴的守衛下闖入藍河酒店。

沒有多說的蘭紅,走出了伍可欣的房間,卻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腳步也有些沉重,臉上也不像剛剛那般明媚。

“你當真相信她?”夏明試探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轉過臉看向林亞峰,雖說林子寒這一次去北荒和北境軍司達成了某種協議,但是對於夏明而言,他們留在這裡的人,更像是北境軍司拿來對付林子寒的籌碼。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伍可欣很在乎林子寒,而林子寒也同樣在意伍可欣,看似冷漠無情,無懈可擊的龍子,唯一的弱點就是對於至親之人的情感。

林子寒確實是一個冷血而又十惡不赦的殺手,可是夏明認識的林子寒,是那個重情義、心善良的極限單兵,那個為了幫助戰友撤離不惜性命的戰士。

“在這裡能讓我們信任的除了她還有誰?”林亞峰的目光順著牆壁上的閃光看向窗外,手指順著牆壁上那個最細微的小孔看向對面的那一棟樓,食指指向了對面那棟樓的十八層。

“你說是什麼武器,可以在五百米之外射出一根銀針,在直接穿過玻璃但是不會碎裂的情況下,釘入牆裡?”林亞峰比量著,這是目前唯一的解釋,這周圍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就是藍河酒店對面的大廈。

“想要釘入牆壁的話,並不是難事,可是想要穿過加厚的鋼玻璃,還是在玻璃不爆碎的情況下,需要巨大的能量和極其纖細的銀針,而且銀針的材料要足夠堅固,不然一定會有偏差!”夏明也明白了林亞峰的意思,站起來看向對面那棟大樓。

“那可是外交大樓,能住進那一棟樓的都是前來北境交涉的各疆域的重要官員,身份都是經過層層甄別的人。”夏明看向那棟大廈的門口,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並不比這邊少,反而兵力更多一些,而且門口竟然有大型的能量武器。

“各疆域的官員?那自然也有來三大內域的人嘍?”林亞峰的手按在了窗臺上,眼神中一道寒光閃過,目光緊緊地盯著十八樓一扇窗戶開啟的房間,窗簾已經被風吹到了外面。

“應該包括吧!”夏明的神情忽然變得緊張,看向伍可欣的目光,不再是疑惑和關心,而是一種不安和擔憂,如果伍可欣的身份暴露,無論是作為龍侍,還是精神感應變種人,都會引來那些研究所和一些勢力的關注。

“馬上通知下去,徹查半個月內,所有入駐外交大廈的人員名單,查清楚這段時間所有在外交大廈的各要員,包括巡防的小隊名單!”走出電梯的蘭紅,揮了揮手,叫來了身邊的侍從,吩咐了下去。

“隊長,那個不歸我們管啊,我們這樣查外交官員,是不是要先和軍司申請……”侍從湊上前來,聽到了蘭紅的吩咐,臉上寫滿了為難,情偵部門雖然負責掌握大大小小的情報,但是對面那棟大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查的。

“這點小事,還需要彙報軍司?!”蘭紅厲聲說道,“按照我說的辦,我會親自向軍司總司說明情況,這次調查不能驚動軍司裡的人,要是走漏了風聲,我就把你送到軍事法庭!”

“是是是!”

……

“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吧,都兩個小時了!”歸禪看向深坑中還在對峙的白蒙和甫荼,兩個人身後的氣焰愈發囂張,都在脅迫著對方,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濤雪已經盤坐在地上,懷裡抱著林子寒,雙手無力地放在膝蓋上,身後一道道白光縈繞在兩人之間。

“……”歸禪的話,對於甫荼和白蒙就像是耳邊風一樣,兩個人完全沒有在意,依然一言不發,四目相對,身體僵持在原地,兩個人就像是兩面牆一樣立在那裡。

“啊~!”歸禪痛苦地喊道,白蒙和甫荼對峙了兩個小時,歸禪勸了一個半小時,感覺用盡了自己的畢生詞彙,那怕是作為參悟禪道的歸禪,也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

“我真的是佛了你們這兩個……”話已經到嘴邊了,歸禪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是一個文化人,是一個有涵養的人,不是甫荼和白蒙這種只會打打殺殺的人。

“沃日……”張著嘴猶豫了很久,歸禪還是忍不住了,直接高聲打算罵街,話剛說一半,就被身後的聲音打斷了。

“林子寒醒了!”濤雪的聲音,一瞬間蓋過歸禪想要罵街的聲音,歸禪也十分知趣直接把剩下的話嚥進了肚子,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甫荼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嘴角開始忍不住抽出了幾下,目光也不似剛剛那般堅定,眼神遊離,身體也微微地動了動,乾裂的嘴唇預要開口說話。

“果然,道法自然,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龍子的命數還未絕。”歸禪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半握在身前,哪還有剛剛要爆粗口的樣子,眼神中流露出淡然的目光,平靜的臉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徒弟醒了,你確定不去看看嗎?”白蒙看出了甫荼的窘迫,內心想要關切林子寒的情況,已經想要開口了,可是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於是白蒙還是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