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隨便闖到人家的地方,還打擾了別人的休息,還上來就出手,怎麼那麼討厭啊!”花女故作矯情地說道,誇張的表情之中滿是委屈和可憐。

雖然花女的神情有偽裝的成分在,但是花女作為這片密林的守護者,只有當密林有外來者時,花女才會被從熟睡中喚醒,如果不是林子寒幾人的闖入,此時花女還睡在花苞之中。

“我們……”林亞峰大聲地想要爭執什麼,卻被林子寒止住了。

左手伸出,十柄飛刀懸在林子寒的小臂之上,林子寒的外骨骼面甲緩緩地開啟,露出了一張冷峻的臉,一雙陰寒的眼睛,僅是被瞥一眼,花女就感覺到自己墜入了冰窟。

“你這算是威脅我嗎?”花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神經緊繃,剛剛臉上的嬉笑和傲嬌消散,一張唯美的臉上,卻給人以滄桑歲月之感,那張清秀的臉上有不符合的深沉。

“我只想去雪山之巔尋找真相,本無意打擾你的休息,如果你這麼以為的話,我不介意。”林子寒雖然解除了面甲的武裝,但是神經依然緊繃,在這片密林中,林子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對於未知的恐慌。

“……”

一時間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連風聲都止住了,氣氛忽然變得凝重,周圍地空氣變得不再流通,一股窒息感湧上夏明的心頭。

“呃~”夏明低哼一聲,右手握緊槍身立在地上,左手忽然猛地扼住自己的胸口,嘴巴張得老大,開始大口地喘息起來,那種強烈的窒息感讓夏明顧不得自己是在哪裡,只想要迫切地得到新鮮的空氣。

“你……”林子寒聽到了身後夏明的喘息聲,急促的呼吸聲讓林子寒察覺到異樣,看向花女的目光不再平靜,而是充滿了洶湧的敵意。

林子寒惡狠狠地白了花女一眼,見到花女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左手微微轉動,掌心向上忽然一股強橫的力量散開,一股空寂赫然攔在了林子寒的身前。

“虛空隔絕~”

“你倒真的有些手段,只是我不能讓你過去,雪山之下封存了一些古老的歷史,而我生來就是守在這一片叢林阻止狂妄之徒自尋死路,我勸你還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吧!”花女見到夏明漲紅的臉逐漸恢復,臉上的神情也不再冷漠,而是忽然變得深沉了許多。

“那要是我執意要去呢?”林子寒沒有彎彎繞,說的話直白地不能再直白,那種不容違逆的語氣,倒和血龍王有幾分相似。

“如果你執意硬闖,那兩個人就是你的下場,被封印在永固的琥珀裡,經受時間煉獄。”花女伸手指了指掛在自己身後的兩個琥珀,語氣不像是威脅,更像是勸誡。

“許多闖進這片禁制的人,都想要進去,曾經有個比你要強上數倍的年輕人,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惜的是他也未能穿過這裡。”花女神情淡然,看向林子寒的目光變得柔和。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這裡不是你們弱小的人類該踏足的地方,星侍制定下的法則,是不容違背的。”花女的話逐漸變得莫名其妙起來,更像是一個小傻子在胡言亂語,但是每一句話卻好像都是在詮釋法則不容違背,星侍不容挑釁。

“她口中的星侍,就是你在龍族遺蹟裡看到的那些黑衣人,一招移山填海,一式便可天地哀嚎。”龍晶的話不再冰冷,而是被一種久遠的悲傷充斥著,即便是過了億萬年,對於龍晶而言也恍如昨日。

“那既然如此,我更應該去看一看了。”林子寒目光如炬,絲毫沒有因為花女和龍晶的描述,而露出絲毫對星侍的膽怯,反倒是想要穿過這片密林的決心變得更加堅定。

“你可……想好了?”花女的身下忽然生出了一根花藤,花女順勢坐在了花藤之上,左手抓住向生長的藤蔓,右手隨意一撒,身下便是一片花瓣的海洋。

“我想好了!”還沒等夏明和林亞峰勸說的話說出口,林子寒就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外骨骼面甲重新遮住了自己的臉,一道灰藍相間的光,緩緩地掃過外骨骼的眼鏡,剛剛依然放下戰鬥的林子寒,再一次燃起了戰鬥的浴火。

“極寒籠罩~”

“虛空之境~”

沒有絲毫的猶豫,林子寒身後一片片碎裂的鏡片飛出,與飄落的冰花交織在一起,一時間在這一片陰暗的密林之中,折射出絢爛刺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