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沒有說什麼,他只會遵從袁廷楷的指令,他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會幹什麼,因為袁廷楷救了自己,他堅信袁廷楷不會害自己。

看著山坡下的那個人,這是袁術第一次見到白溪,在袁廷楷的手裡,一張情報網和無數隱藏在大半個南域曾經軍建中的親信,尤其是袁術能見得完的。

“或許,戰爭就是這樣吧,人與人之間的如此,人與兇獸也是如此,殘酷才是戰爭的本質。”袁術自言自語道,他回想起林子寒到了極限單兵基地的第一次季度考核。

那一次,對於極限單兵基地和當時隨從的軍方而言,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極限單兵折損了伍劍明,一位優秀的教官。

若不是為了徹底地消滅巨力魔猿族群,極限單兵或許不會死傷那麼多,戰場波及了半片廢舊的城市,如果巨力魔猿領著他的族群,發起一次獸潮,那麼一個小城市或許都會湮滅吧。

“人類終究還是太弱了。”這是最初那一位最強的強化者,暗隕級高階的強者,在從北荒的時候說的,身上一道道的傷痕,讓他在回到城市後,不過三日,就永久地離開了這個他曾為之戰鬥的帝國。

對於在北荒見到了什麼,他閉口不提,只說人類永遠不要跨過北荒軍的防線,永遠不要。

那位強者,曾經一個人獵殺過一隻王級的兇獸,在兇獸闖入人類世界千年的歷史中,王級兇獸也不過出現過四隻。

而每一次出現王級的兇獸,都意味著一次浩劫的到來,人類必然會經歷一次摧殘,那怕是北境的都城瀾城,也曾經差一點在一隻王級兇獸翼龍王發動的獸潮下,化為一片廢墟。

“我又何必為此神傷,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團長,手下不過千人爾爾,這些事情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袁術決心不再繼續為了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情傷神。

現在整個南域之內,聯合軍與聯邦軍摩擦衝突不斷,每日爆發的師團級的戰鬥都不下十餘場,南域之外,帝國聯邦和北境還在虎視眈眈,這也讓南域的局勢變得更加混沌。

遠望天邊,袁術看到了一輪紅日西陲,天邊的雲彩都在夕陽的照射下,一整片火燒雲綿延至遠處千萬裡之外,半邊天空都在烈火的烘托下。

這樣的火燒雲,一輪紅日伴隨著周圍連綿的火雲,赤紅色的火燒雲,緩緩地向著巍峨的山脈墜去,就好像要被夜色扯開的帷幕一般,緩緩地落了下去。

……

夜幕緩緩地降臨,原本安靜祥和的荒野區,此刻兇獸的吼叫聲,此起彼伏,袁術還是坐在山坡之上,失神地望著遠處早已暗淡的只剩下一個模糊的黑影的崇山。

聯合軍的駐地中依然是燈火通明,一道道光柱在駐地上方和周圍一遍又一遍地掃過,整個基地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光源一般,在這片荒野區格外地扎眼。

在聯合軍與聯邦軍開戰之前,倆軍從來不會這樣暴露自己的部署,而在交戰後,對於地方的部署也都摸的清楚,這樣毫不遮掩地探照,更多是為了造勢,和確認基地周邊的情況。

“這個基地也空蕩蕩的?”顧龍利用無人機探查回來計程車兵,但是從那人的神情和顏色,顧龍就已經猜到了,這個駐軍基地又是人去樓空。

這已經顧龍的小隊,今晚第四個偵查的基地了,紅石峽谷附近,聯合軍的駐地一共就八個,現在顧龍已經肯定一般都是空的了。

“難不成他們奔著我們的基地去了?”跟在顧龍身後的副隊說著,臉上寫滿了擔憂,這個時候,正是夜色,換防的時間嗎,而這裡周圍連一隊巡邏計程車兵都看不到。

“不可能,即便是傾巢而出行動,也不可能一半的基地都是空的,這一片聯合軍在三天前才剛剛入駐。”顧龍四處打量著,在漆黑的夜裡,顧龍只能看到不遠處,一個個起伏的山丘。

“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的地勢像什麼?”顧龍打量了一週,然後鎮定地看著副隊問道。

“什麼?”副隊匆匆地掃了一眼,這一片周圍都是崎嶇的山丘,根本不是和大規模的運輸開拔,蜿蜒的山路,也不具備什麼戰略意義,這裡周圍既沒有城市,也沒有什麼屏障,但凡是善於用兵的將領,都不會選擇在這裡駐紮。

“這就是一個廢土,根本沒什麼佔領意義,不然兩軍也不會對峙了這麼久,都未曾有針對這個地方的戰略部署。”副隊想不明白,這麼一個毫無意義的山谷,值得聯合軍出動大批重武裝佔據。

“這裡像是一個囚籠,這一片紅石峽谷都像是一個囚籠,一個葬送擅入者的囚籠。”顧龍淡淡地說著,“我們就身處這個囚籠籠底。”顧龍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絲毫沒有慌亂,反倒是格外地淡定。

“什麼!”副隊先是一驚,真個人猶如木頭一般,呆在了原地,“那我們……?”

“這個囚籠不是為我們準備的,我們還不值得用這麼一個大的囚籠。”顧龍很平淡的樣子,他現在堅信,這個紅石峽谷周圍,八個基地都沒有人駐守,在那裡面準備的應該都是烈性炸藥,已經不太常用的烈性炸藥。

“聽說過地籠計劃嗎?”顧龍看著周圍那些人茫然的面孔,就知道這些人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地籠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