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館二樓的一間雅間內,坐著三個人,抽著煙,煙霧彌散在整個房間內。

“你小子,當時害得我好一陣擔心。”許墨惡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雖然我確實不怎麼信任你,也很不喜歡你的樣子。

但要說很討厭你,也沒有,你活著,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鞭策,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死在我手裡。”

“那也得先等他幫我解開十年前的秘密,不然我讓你先死在我手裡。”林亞峰彈了一下菸灰,落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又急忙用手拍了拍。

此時聽到兩個人見面就劍拔弩張,林子寒只得苦笑,“這剛見面就想讓我死,要不我現在自殺得了,省的你兩操心。”說完,靠在了沙發上。

“你小子現在是軍部的人,我可不敢動手。”許墨聽到林子寒的話,大笑起來。

此話一出,房間裡瞬間安靜了。

“你怎麼知道?”林子寒警惕地問道,剛剛來,自己並沒有說自己是軍部的,只是說這些日子在外面遇到了些事情,機緣巧合。

此時林亞峰也警惕起來,眼神冰冷,掃過房間。

“因為軍部的上層,有人想讓你死。”許墨說完話,把雪茄放在桌上,拿出了一份誅殺令。

“黑色誅殺令,僅次於當初林亞峰的紅色誅殺令,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許墨將誅殺令放在桌子上。

林子寒和林亞峰互相看了一眼,“是真的,他沒騙你。”林亞峰的話也是憂心忡忡,黑色誅殺令,那可是要派出S級實力的殺手小隊。

一隻五人的S級殺手小隊,甚至連自己都難以對付,林亞峰眉頭緊鎖。

自己的紅色誅殺令,過了那麼久,還有影者和殺手小隊,在不斷地追殺自己。

“什麼時候的事?”林亞峰拿起桌上的黑色誅殺令,心裡有種不安地感覺,緊緊地攥著那不大不小的手令。

捻滅了雪茄的火星,許墨雙臂張開,靠在了沙發上,腿伸直搭在了桌子上。

“有段日子了,林子寒死的訊息剛剛傳出來,當時我還意外,為什麼要殺一個死人,那時候我就對林子寒的死起了疑心。”

話音一落,房間裡靜的可怕,氣氛詭異了起來。

“不如今日就讓我完成這黑色誅殺令,也算在影殿立下威名。”說著,許墨手在沙發上猛地一拍,跳起身來,左腿橫掃,掃向林子寒的門面。

雙臂一橫,攬下了許墨的雙腿,林子寒身子順勢倒了下去,依靠在沙發上,整個沙發倒了下去。

倒下的林子寒,翻了個身,順勢在沙發上踢了一腳,身子往後撤去,踢出的沙發撞到了許墨坐在的沙發上。

震得許墨也有些難受,索性順勢跳起來,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對準林子寒扔了去,菸灰飄蕩出來,飛揚激盪,撒了一地。

手腕一轉,林子寒接過菸灰缸,握住缸沿,手臂伸直,將菸灰缸離自己身子離得遠遠地,免得激起的菸灰落到臉上。

另一隻手,往身後一擺,長長的風衣衣襬揚起。林子寒轉身飛起,單腳在牆上踢了一腳,將手裡的菸灰缸投擲而出,將菸灰全部灑出,灑向許墨。

這突來的菸灰,迷得許墨睜不開眼,只能揮手,驅開眼前的菸灰。

藉著菸灰的掩護,林子寒一拳落在了許墨的肩膀上,化作虎爪,握住許墨的肩膀,順勢一按,把許墨的身子按住。

“下次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試探,或者你換個有新意的也行。”林子寒揮了揮眼前的菸灰,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菸灰。

看著滿地的狼藉,林亞峰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吸了一口最後的煙,也滅掉火星在菸灰缸之中,左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嗆死我了。”

此時許墨也拍了拍身上的菸灰,“你這身法,看來這些日子,在軍部那邊沒少練啊。”

本想試探一下林子寒的實力,卻沒想到突然出手,都未佔得半點便宜,還落得一身灰,碰了一鼻子灰。許墨擦了擦臉上的菸灰,沾得臉上手上竟是黑乎乎的。

最無奈的還是林亞峰,本來不想生出這許多是非,卻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總是喜歡動手動腳,這見面的問候方式。

本來兩人打架也就罷了,只是每次都搞得,自己還遭殃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倒是你,身為一個影者,能不能不要總搞這些?”拍了拍身上的灰,腳伸到沙發下,腳尖一點,便把沙發擺正,坐了上去。

拍打完身上菸灰的許墨,也扶起了沙發,坐了上去。“你別忘了,我本就是影殿的殺手,身為一個殺手,耍點詐咋了。”

年輕氣盛的許墨,即便是作為南都殿最年輕的影者,他也是個不過二十多的孩子,即便是受過再多的訓練,也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