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不信!”,唐戴學某位魯姓女子說話。

小鈴鐺啞然,沒好氣的回答:“愛信不信!”

說罷,對唐戴做了個鬼臉:“布魯布魯布魯,不理你了!”

突然,小洋樓客廳裡的鐘聲敲響,鐺鐺鐺連響了十二下。

正午十二點!

豔陽高懸於頭頂。

但小鈴鐺卻臉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

來不及解釋。

她抓住唐戴的胳膊,就往角落的櫃子裡躲。

躲進櫃子裡還不算,她甚至誇張的隱去了自己的身型。

唐戴也不疑有他,沒有像豬隊友一樣,在這種危機時刻還一個勁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熟練的從儲物欄裡把染血的披風、染血的滑板鞋直接召喚到身體相應的部位。

然後抓住幽靈狙擊,開啟潛行模式。

感受到隱去身型的小鈴鐺在他身邊瑟瑟發抖,他甚至貼心的用披風將她蓋住。

做完這一切,陰風四起。

還是正午的天,突然就暗了下來。

往櫃子外看去,視野能見度下降的極低。

陰影能帶來恐懼,暗下來的氛圍,讓唐戴瞬間感覺自己在玩《港詭實錄》。

唐戴耳邊開始響起細密而重複的怨咒。

“我爸死了!那就都死!”

“都死!”

“都死!!”

聲音中帶著癲狂和絕望,彷彿幾十年的信仰一夜之間崩塌。

傳到唐戴的耳朵裡如同魔音灌兒,比稻場的咒罵更能影響心智。

甚至染血的披風都有點擋不住這鋪面而來的怨念。

如果不是嬰寧的枝蔓蔓延全身,冰涼的氣息給唐戴的腦門降溫,他現在已經赤紅著雙眼出去砍殺了。

讓唐戴感到驚奇的是,躲在披風裡的小鈴鐺,除了瑟瑟發抖,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突然,一張人臉猛地出現在櫃子前。

臉色慘白的滲人,沒有絲毫的血色。

純黑的瞳色擴散,導致整個眼眶裡看不到一絲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