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宗作為一個魔道宗門,根本沒有什麼門規,只要老一輩修士不出手,年輕一輩弟子間可以相互算計,相互廝殺,不管使用什麼手段,最強的那名弟子,就可以獲得血煞令,成為血煞宗的少宗主,也就是血煞神子。

林小夕口中的陰陽子,就是血煞宗這一代弟子中的最強者,擁有血煞令牌的弟子,所以黑袍人才會稱陰陽子為血煞神子。

對於陰陽子這個血煞宗最強的弟子,林小夕知道一些關於他的情報。

陰陽子,修為不詳,由血煞宗八大長老之二的陰長老和陽長老,共同栽培,是血煞宗這一代弟子中的最強者,放眼整個龍洲,年輕一輩弟子中,有資格和他掰手腕的,只有柳冥和玄玉宗內的那位女子。

不過,眼下柳冥好像也在做一件大事,他和陰陽子之間,好像達成了一個默契,你辦你的事,我辦我的事,雙方互不干擾。

而玄玉宗的那位女子,因為某些原因,極少出宗,平日裡想要見她一面,都十分困難,林小夕自然不會指望她能過來阻止陰陽子。

眼下,也就只有她本人,才能和陰陽子周旋一番。

她從黑袍人口中得知,陰陽子最近一直在瘋狂獵殺妖獸,收集妖獸晶核,之所以讓黑袍人幫他抓一百童男,一百童女,是為了拿這群孩子去威脅一個妖獸,一個修為不弱於結丹境修士的四階妖獸。

根據黑袍人所言,那頭四階妖獸,很有可能是天水村的護村之獸,也就是村民們口中的龜王爺。

陰陽子為了得到它的晶核,暗中做了多手準備,其中一個,就是拿天水村的孩子威脅。

剛剛林小夕手中所拿的傳訊玉簡,就是黑袍人和陰陽子的通訊玉簡,她以黑袍人的身份,告訴陰陽子,一百個童男和一百個童女,已經抓齊。

“既然不知道你們想搞什麼,那我就以不變,應萬變。”

林小夕清冷的眸子凝光一閃,回到地牢內,盤腿坐下,守護著這些孩子。

在陰陽子動手之前,這些孩子還不能放回去,不然可能會引起他的警覺。

就這樣,林小夕的真身,鎮守在一百個孩子身邊,而她之前放出去的十個符傀儡,則代替她尋找李墨的蹤跡。

…………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穿過潔白的雲彩,照耀在大地之上,金色的光芒,宛如為大地鋪上了一層紗衣,一切都是那麼和諧而美麗。

躺在石龜上熟睡的李墨,在睡夢中,忽然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立刻從石龜上爬了起來,擺出一副警惕的姿態。

“大哥?你怎麼醒那麼早呀!”

看著眼前這個髒兮兮正常衝著自己傻笑的人,李墨將警惕之心放下。

“醒……醒了……出去……去玩……”

二龜蛋傻笑幾聲,支支吾吾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李墨聞言,點了點頭,道:“今天咱們去西村去玩吧,正好我也要找人。”

二龜蛋點了點頭,傻傻一笑,也沒有反駁。

“那就出發吧!”

李墨微微一笑,從石龜上跳,衝著手持打狗棍的二龜蛋說道。

不一會的功夫,二人就來到了繁華的西村。

“冰糖葫蘆……”

“剛出爐的大包子嘞……”

“上好的綢緞……”

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小販的叫賣聲,以及村民談價聲,不絕於耳。

不過,在這條街道上,要說最吸引目光的焦點,就屬李墨和二龜蛋兩人,這奇葩的組合了。

他們二人,一個氣質超凡,風度翩翩,英俊的宛如仙人一般,一個呆頭呆腦,瘋瘋癲癲,宛如一個過街乞丐一般。

兩人並行在街道上,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這不是東村那個二傻子嗎?他怎麼來這裡了,他旁邊跟著的那個人是誰呀?看起來好俊俏,不知是那家公子呀?”

一位長相嫵媚,臉上塗抹著厚厚胭脂的女子,不停對李墨拋著眉眼,被李墨俊美的臉龐所吸引。

“怎麼,你想認識一番不成?”旁邊和她同行的女子打趣道。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她也是眼含春光的向李墨看去,瞳孔內過陣陣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