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項小天的血氣力量就會耗盡。

反觀慕容天,雖然此刻的他略顯狼狽,被當成一件人形兵器,在山林中亂砸,但他的氣息,正在逐漸恢復,並且越來越強。

看似項小天佔盡上風,掌握著主動權,實則此消彼長之下,他敗局已定。

“老匹夫,你怎麼不說話了,剛剛那副囂張勁呢,該不會是被砸死了吧?”

項小天心裡比誰都明白,他之所在能佔盡上風,完全是依靠催動禁術,打了慕容天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又使用潑皮無賴的打法,發動奇襲,過程中再用言語擾亂他的道心,使得喪失理智。

所以他嘴上功夫不停,企圖讓對方一直無法保持理智。

說話的的功夫,項小天又抱著慕容天,以他的身體充當肉墊,朝著一座山上狠狠撞去。

轟隆一聲,山石崩塌,塵土四濺,一座並不算太高大的山峰,被撞出一個大窟窿來。

再說慕容天,此刻的他,儘管被氣的不輕,但已經恢復理智,道心平靜,任由這個毛頭小子把他當成人形兵器,無視對方的口無遮攔,不做出任何回應。

他要做的是儘快恢復傷勢,然後擺脫這種局面。

一陣朦朧的光芒自他體內湧現,把他全身上下包裹著嚴嚴實實,這是他的護體金光,可以抵擋傷害,即便項小抱著他往大山上撞,都傷不到他分毫,衝擊力被那層朦朧之光盡數擋下,猶如一面堅不可摧的龜殼。

他動用靈力保護自己身體的同時,身上的傷勢,也在逐漸恢復,被撕裂的胸腔開始癒合,傷口處長出新的肉芽,斷掉的胳膊也已經連線到了一起,至於臉上的創傷早已恢復過來。

慕容天已經恢復理智,決定不再小看這個小輩人物。

他整個人緩緩歸於平靜,蜷縮在護體金光內,暗暗療傷,等到他傷勢恢復的那一刻,就是他反擊之時。

“老龜蛋,你怎麼慫了,連話都不敢說了嗎?是不是被小爺打怕了,乖,說兩句唄,不然小爺就太無聊了。”

項小天也看透了他的意圖,不停的開口羞辱對方,不想讓他保持理智狀態,否則他可就危險了。

還記得自己的師尊說過,如果面對一名絕對無法正面戰勝的對手,一定不要像個二愣子一樣衝過去硬剛,不然死的肯定是自己。

用他師尊的話來講。

如果真的碰上這種敵人,那就摒棄一切尊嚴,要學會不擇手段,先找出對方弱點,然後言語擾亂其心智,偷襲、威脅、投毒、甚至是吐口水、無所不用其極。

什麼下三濫的招數,流氓野人打法,通通可以使用,突出一個“髒”字,只要能贏,能佔盡上風,一切手段儘可施展。

項小天也是盡得沈天絕的真傳,各種髒套路,騷操作不斷,一時間倒也讓慕容天吃了大虧。

可人家的真實修為擺在那裡,項小天把自己能想到的髒手段,全使了一遍,也只能讓他受傷而已,始終無法逆轉戰局。

一旦對方恢復理智,形式就會立刻扭轉過來。

“難不成今天小爺我真的要交代在這裡嗎。”

項小天暗自嘀咕道。

“轟隆”

就在項小天還在思索著,用什麼方法擾亂慕容天的心境之時,一股強大靈力波動傳來,順著他的手臂,直接震的他雙手發麻,眼看就要束縛不住對方。

“我去,那麼快啊,小爺我還沒玩夠呢?”項小天驚呼一聲,低頭看去。

只見被他用雙臂束縛住的慕容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痊癒了傷勢,此刻正瞪著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項小天,瞳孔中充斥著無盡冰冷之色。

一股股的靈力波動,自他體內傳出,洶湧而澎湃,每泛出一股靈力波動的時候,都會形成強大的反震力,一股接著一股,一浪接著一浪,滔滔不絕,震的項小天雙臂生疼。

“呵呵呵”

見項小天注意到自己,慕容天發出冷冽的笑容,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老龜蛋,你傻笑什麼,小爺看著就生氣,給我憋回去!”

項小天頓時來氣,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後,體內血氣凝聚全身,雙手鎖住慕容天,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以他的臉為武器,對著旁邊一座石壁就砸了上去。

這一擊,他使出了全身力氣,不僅是為了打斷慕容天蓄力,也是為了羞辱他,令他憤怒,從而失去理智。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慕容天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情緒,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這讓項小天心裡有些發毛。

轟隆

一陣地動山搖,石壁坍塌,碎石塵土,滿天飛舞,威力驚人。

“我去,你個老龜蛋的臉皮,是真的厚呀!連石壁都能撞塌!”

待到塵埃散去,項小天低頭看了一眼,只見慕容天臉色不變的盯著他,剛剛的撞擊,被他的護體金光擋下,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影響,甚至臉上連粒灰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