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是誰那麼狠心,等小爺我找到你以後,非扒了你皮不可!”

破敗的村莊內。

項小天看著滿地屍體,老人、婦女、孩童、甚至是村名飼養的家禽,竟無一活口。

地面上,乾枯的血液混合著泥土,把整個大地都染成了黑色,屍體腐爛的味道,隔著很遠就能聞到,踏入此地,就好像來到了一片魔土。

村民的死狀分為兩種。

第一種,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七竅卻滲出鮮血,顯然是被強大力量,震碎了五臟六腑而亡。

第二種就比較悽慘了,身體被撕裂,殘肢斷臂丟的到處都是,甚至有的被打成一攤肉泥,極其血腥。

一個年輕婦女抱著自己的孩子,臉上還停留著臨死前的絕望,那雙並不寬廣的臂膀,死死護住裹在襁褓中的嬰兒,想要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的孩子,只不過最後失敗了,她和自己的兒子一樣,七竅流血而亡。

殘肢斷臂,隨處可見,放眼望去,村子內的強壯男人,沒有一個留下全屍,彷彿是被惡鬼撕碎了身體。

顯然,這些村子裡的強壯男子,為了保護村裡的婦孺,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惡魔的腳步,只不過他們都失敗了……

看到這裡的項小天,眼睛都紅了起來,心裡怒火沖天,旺盛的血氣一股股的噴湧而出,貫穿天際,即便相隔十幾裡外,都能看到那沖天而起的血氣之力。

遠遠看去,項小天恍若一座噴發的火山,赤紅色的岩漿,自他體內噴湧而出,在空中爆炸開來,朝著四方蔓延而去。

憤怒到極致的他,一腳踏在地面上,摻雜太多血液而變成黑色的地面,瞬間被踏出一個大坑,周圍地面大片開裂。

給兩人充當坐騎的靈獸,見到這一幕,頓時縮了縮身體,暗中朝著李墨的身後挪了挪身體,生怕這些還在氣頭上的人,拿它們兩隻靈獸洩火。

即便喜怒不形於色的李墨,此刻也是黑著一張面孔,眼神凌厲的在村子內掃來掃去,想要找尋一絲線索,看看到底是誰,敢在他們天雲宗所庇護的領地內,做出如此磨滅人性的事情來。

可以預想,一旦讓他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從而順藤摸瓜抓住兇手,李墨絕對會用盡一切手段抓住它,然後用它的血,來祭奠三個村莊內,這上千條人命。

至於他還能不能從村莊內,找到幾個生還者。

李墨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因為,根據屍體腐爛程度可以推斷出,這些人已經死了一個月的時間。

即便有躲過一劫的村民,從大屠殺中活下來,恐怕也會在惡魔離開後的第一時間逃走,不敢再停留在這片,已經化為魔土的村莊裡。

“怎麼樣,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發洩一透過後的項小天,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李墨身邊,一臉冷冽的說道。

李墨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任何發現,和前兩個村莊一樣,兇手是憑藉體內血氣之力,硬生生把這些村民的五臟震碎,而村莊裡的年輕男子,應該是為了阻止兇手,從而被強大的肉體力量,蹦碎身體而亡。”

“是不是練體修士乾的?”項小天問道。

他認為,修元神道的修士,完全可以憑藉體內靈力,輕輕鬆鬆的將這些村民絞殺,動用自身血氣來殺敵,對於元神道修士來說,實在太費力了。

所以,兇手應該是個練體修士。

李墨聞言,搖了搖頭,道。

“不一定,元神道的修士,如果動用靈力傷人,很容易留下自身氣息,此地在我天雲宗的庇護下,他還不敢亂來,或許是兇手早就料到這點,所以才動用自身血氣和肉體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