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繼續後退。

一群神秘人來到了院子裡,面部皆籠罩著混沌氣,為首的看輪廓應該是一名女子。

即使看不清容顏,但優雅從容的風姿一樣讓人心魄跳動,稱的上的風華絕代。

出乎商衡的預料,一群人似乎對行山雪很尊敬,哪怕是為首的風華絕代女子都半跪在地上臣服,表示出足夠的敬意。

看到這裡,商衡的面色稍稍緩和,至少他們似乎沒有惡意。

一群神秘人就此在小院子裡住下,足足有數十日。期間為首的女子多次與行山雪促膝長談,似乎是想勸行山雪與她們共同離開此地,但都被毫不猶豫的拒絕。

因為她還要在這裡等待一個人。

她從來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出口的剎那便不會再輕易改變。

就這樣共處了數十日,雙方卻並沒有不耐煩。

行山雪將為首的女子當成了客人,對方也和行山雪洽聊起來,二人相處的倒也融洽。

日子一天天過去,行山雪沒有驅趕,卻也沒有絲毫共同離去的意思。

行山雪是個聰明的女子,她看的出,這些人對自己沒有惡意,對自己稱的上是十分恭敬。

只要同她們前去,那麼常人追求的各種榮耀與慾望便唾手可得。

只不過,這不是她想要的,簡簡單單的一個小院子,一株桃花樹,她就很滿足了。

至於那些高遠大道,不是她所追求的。

時間繼續流逝,世間沒有永不凋零的花。

大道不會因為人的情緒而偏移軌道,桃花逐漸凋零,滿地落英繽紛。

這些花一定意義上代表了商衡與行山雪的承諾,此刻卻在凋零,不過她卻不悲傷——因為花還會再開,人會再相逢。

一個清晨,行山雪從小鎮上回來,一路上都臉上掛著可愛的小酒窩,原來是帶來了不少胭脂——商衡和老陳留給她的錢不算少,足夠她相當長的一段生活的很自在富裕。

不過即使如此,實際上她的開銷也非常有限。

除去必要的物品外,她唯一的消費就是這些胭脂,當然不可能消耗的如此之快,事實上大多數買來都是放在梳妝檯上。

平日裡也沒有人欣賞她的妝容,不過他卻不會因此落寞。

自己梳妝打扮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自己開心,美——也可以是給自己欣賞的。

看著畫面中的行山雪,商衡覺得有些變化了,她的妝容似乎比自己走之前要好看點,看來是更加熟悉了一些這方面的技術。

她帶著新妝容,在桃花樹下站著,盯著所剩不多的花朵,此刻天色正陽光明媚,她的髮絲都渲染上了金光。

伸出纖纖玉指一朵朵的採摘,商衡看出,她這是想要釀造今年的最後一批桃花酒。

畢竟,自己和老陳都挺喜歡喝,不是嗎?

當然,他知道老陳更喜歡梅子酒,但是這個丫頭總是優先滿足自己,老陳的要求得看她的心情,這經常把老陳氣的催鬍子瞪眼,直言這是區別對待。

不過行山雪並沒有反駁,往往只是露出小酒窩一笑了之。

對於心上人,當然要有明目張膽且足夠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