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回來啦。哈哈!這次打了大傢伙。”大嗓門的樊忠還沒露頭聲音就先回來了。

皇城文淵閣

“金公公,你不是說皇兄正在回來的路上嗎?怎麼也沒信傳回來,好讓我們迎駕啊?”朱祁鈺問。

金英面色僵硬,不確定的說:“皇上一向體諒臣子,愛惜民力,恐怕是不想驚動各地的官府吧。”

“金公公,你掌管錦衣衛,皇上的行程你應該最清楚,怎麼如今好像毫無訊息的樣子?”胡濙責問。

“源潔公,既然皇上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行蹤,那就不要為難金公公了,還是將眼前的事定一定吧?”于謙建議道。

“皇上的安危大過天去,于謙,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怎麼能不問個清楚?年富的奏疏中,那伊王甚至有造反的心思,不是大軍到的及時,此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怎麼能不管?”胡濙怒道,鬚髮皆張。

“源潔公!”曹鼐拉長了強調也拉住了胡濙的手臂。

“您莫要生氣,皇上既想親自走一走,看看這大明錦繡,你我身為臣子,也只能做好分內的差事,我倒認為這也不全是一件壞事!”曹鼐說道。

“哦?曹萬鍾,我到要聽聽你所說的不是一件壞事,到底好在了哪裡?”胡濙一瞪眼說。

曹鼐沒有一絲不快,而是將胡濙按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說:“源潔公,您是僅存的先帝託孤重臣,自然最想看到皇上將這大明江山治理的國泰民安,能功追太祖那才更好不過了。”

胡濙倒沒有反駁,靜靜的等著曹鼐的下文。

“可您也知道,翻遍史冊也難有與太祖並稱的豪傑,就連那漢高祖劉邦,也曾是泗水一亭長。只有太祖一人,是起於布衣,太祖甚至從來不避諱曾為僧、為乞兒的經歷。所以太祖能建立大明,成自古以來得國最正之王朝,您說對吧?”

胡濙無法反駁,他也不會反駁這個事實,點點頭。于謙已經知道曹鼐要說什麼了,露出微不可查的微笑。

“既然太祖是自微末崛起,那作為現在的繼任者,皇上去民間察訪民情,定可以獲太祖之聖澤,成不朽功業。”曹鼐露出激動的表情。

“說夠了?”胡濙冷眼。

曹鼐一笑,並沒有開口。

“那如楊堅、李世民、趙匡胤雖不及太祖,可也是一代明君,他們就差了嗎?枉你飽讀聖賢書,觸類旁通可見永珍。皇上的安危重要,還是你所說的那些事重要?難道這京城就沒有太祖聖澤嗎?”胡濙追問。

曹鼐還是不言,朱祁鈺見場面逐漸冷了,只好出來打圓場。

“胡尚書,既然皇兄不想回宮已成定局,為今之計還是將眼前的急事決斷了吧。不過金英,無論如何你都要將孤的信送到皇兄手裡。否則,等皇兄回來,孤定要去太后處參你個讒言惑主之罪!”

卻是將兩邊的想法都照顧到了,文淵閣內氣氛緩和下來,金英輕輕應是。

于謙說:“這第一項:是否將陳懋召還,他是宗人令,伊王之事應歸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