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與金英回到了乾清宮中,在解決了夫妻間的小問題後,朱祁鎮心情很是輕鬆。

“多虧有你提醒!”

朱祁鎮聲音裡充滿了感謝,他確實忽略了錢皇后的感受。忽略了宮裡人對這位皇后的看法。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一些似有似無的流言足以將一個人擊垮。

而且他始終是錢錦鸞的丈夫,無論如何這件事是不會改變的,那他就必須要盡到一位丈夫的責任,他也會努力的去接受這個身份。

“皇上您折煞奴婢了,為主子分憂是奴婢的本分!”金英聲音依然波瀾不驚,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聽出來他開心的語氣。

“太醫院的人都從瓊州回來了嗎?”朱祁鎮問。

“皇上,太醫院使熊宗立已於昨日回京,因為攜帶瘧疾,就先上了奏疏覆命,自己在家中隔離。”

朱祁鎮點點頭,從案頭的奏疏中翻找出了熊宗立的那本,仔細的看了起來,不知不覺間竟在塌上睡著了……

夜深,大院中燈火通明,一張張陰鬱的臉下面,長著不同的補子,圖案代表了這些人擁有的權勢。

“諸公莫急,待明天早朝我等可聯合上書,都回去準備吧!”

“司敬公明日就看你的了!”

一句話引得眾人共鳴,禮部左侍郎楊善未再出言,靜靜等著眾人離去。

“老爺,您真要出這個頭?”眾人走後,楊夫人出現問道。

楊善看了一眼自己的髮妻,緩緩點頭。

“可……”楊夫人猶豫著想再說點什麼。

“婦道人家懂什麼?朝局是你可以議論的?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眼見勸不動,楊夫人只能默默點頭:“天不早了,老爺儘早歇息吧!”

楊善不答,目光依舊在窗外,楊夫人苦等無果後,獨自回去休息。

成安侯府

“老郭,你就這麼認了?”左軍都督同知陳懷一臉焦急的問。

“哎,你怎麼不說話啊!別當個悶葫蘆啊!”陳懷越來越急。

“陳懷,你想去找皇上那你就去,我反正是不敢說。”郭晟終於開口,拒絕了陳懷的提議。

陳懷一瞪眼:“我說老郭,你是先被奪了家產的,你讓我去?”

郭晟面色越來越差,見陳懷這麼說話,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陳懷粗嗓門再也壓不住了:“你個憨貨!你不敢我敢!我就不信了,憑著我跟皇上在土木出生入死的功勞,皇上還真能殺了我?”

郭晟一看這陳懷真要衝動,馬上拉住了對方,他無奈的嘆口氣說:“你可別犯傻!皇上正在氣頭上!”

陳懷蔑視一笑:“這還是我認識的成安侯嗎?告辭!”

起身離開了成安侯府,郭晟沒有阻攔,只是眼神莫名不知在想些什麼。

“快來人!護駕!護駕!”朱祁鎮努力的大喊,可嘴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眼前的黑影已經迫到身前,它伸出雙手狠狠的掐在朱祁鎮的脖子上!

“咳咳咳,救我!救我!”朱祁鎮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