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一臉輕蔑的回答道:“關公子是受害方,自然不用戴鐐銬!”

“呸!還受害方,充其量也就是個互毆,又是他們先挑事在先,怎麼就成了我們傷人有罪?”郭懋終於忍不住的罵道。

“哎喲,帶上鐐銬還這麼狂!等到了衙門看我不治你個藐視官差之罪!”劉強不屑的說。

“你!還有沒有王法了?”商輅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李賢拉住。

李賢偷偷指了指朱祁鎮,小聲的說道:“別說話,皇上早有打算,跟著去就行了。”

眼見幾人老實下來,劉強隨即帶著幾人就回了東城兵馬司。

“哎呦哎呦,怎麼就打起來了?”邊跑邊叫的秦媽媽大聲的喊道。

“哎!人呢?”

一進門教坊司已經是恢復了紙醉金迷的狀態,可人數卻明顯少了許多。

“帶到兵馬司去了,嘿,這回那幾個人估計得遭不少罪了!”一個客人搭話道。

秦媽媽愣在原地,這可怎麼辦才好?為皇上獻禮的節目上,出了這檔子事,皇上真要是知道了,不得怪罪下來!可不能再鬧大了!

呆呆的看著東城兵馬司的方向, 秦媽媽不知道怎麼跟那位大人交代,這事給辦砸了。

朱祁鎮在去兵馬司的路上,也打聽明白了丁晁被抓的原因。

據丁晁所說,據在朱祁鎮等人走了之後,布莊裡突然就來了群小混混。

丁靜丹本來在店裡玩耍,這幫混混嘴裡不乾不淨,把丁靜丹嚇哭了。

丁晁見女兒受欺負,一時情急就跟他們打了起來,可沒成想小混混一觸即潰,只是一個照面就全軍覆沒。

本來丁晁還在為自己的戰力驚訝,結果兵馬司的人馬正巧巡邏到了布莊,再然後丁晁就被抓起來了。

朱祁鎮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件事不能說有問題,只能說是有人策劃好的。

五城兵馬司以城市東西南北中,劃分出的其中之一,裡面最大的官也就是各司指揮使,正五品的武官,在京師裡是連早朝都不能經常上的級別,職責有點像現代的派出所跟消防隊的集合。

而教坊司是在東城兵馬司轄區,位置就在紫禁城跟教坊司中間,指揮使是一個滿臉油亮的胖子,四十多歲,還是朱祁鎮的本家,名字叫朱旦。

“堂下何人?”朱旦一拍驚堂木。

“朱大人,屬下巡街時發現於演樂衚衕處有人鬥毆。”劉強指了指丁晁等人。

“那幾個人怎麼回事?也是一塊的?”朱旦指著朱祁鎮問道,他隱約覺得這幾人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朱大人!我是關玉啊!我是廣德商號的少東家!前些天還見過呢,您忘了?”關玉滿臉堆笑的說道。

朱旦的兩隻小眼滴溜溜一轉,臉上多了一些恍然,怪不得他覺得眼熟。

指著關玉哦哦哦了半晌:“原來是關家公子,我想起來了。怎麼回事?這你也在這個布莊打架?”

只見劉強走上前,在朱旦跟前耳語一番,朱旦的小眼在朱祁鎮跟關玉身上來回轉悠。

李賢靠近了朱祁鎮,有些擔憂的說道:“公子,我看今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局,要不現在就表明身份?”

朱祁鎮當然也知道有問題,他就是想看看這個指揮使大人要怎麼判案,便搖搖頭沒有同意。

“哎!你們倆偷摸嘀咕什麼呢?公堂之上,豈容你們交頭接耳!給本官跪下!”瞭解完來龍去脈的朱旦一拍驚堂木,喝道。

“朱大人,審案不得講究個先來後到?

興隆布莊案子在前,我們的事情在後,要審也先審布莊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