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啟搖頭說:“我這樣才是皇上最堅定的追隨者!”

“好!記住,無論遇見什麼事都可以找司禮監!”朱祁鎮用力點頭。

沒有一分一秒的拖延,董太啟當天便收拾好行李出發,身邊跟著的是狗蛋。

不過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副猴崽子的模樣,身著儒衫的他變得英俊了也有了新的名字:水潤塵。

花花與二丫看著遠去的老師與朋友,眼中淚水婆娑。

安心也就是花花不捨的說:“董老師跟狗蛋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花開是二丫現在的名字,她搖搖頭,眼神熾熱的說:“我要去從軍!”

自此新軍中多了一個女扮男裝的新兵,還因為這個名字被同袍一直嘲笑。

養濟院中年滿十六歲的孩子都開始各奔東西,尋找自己的價值。

有繼續讀書考取功名的,也有參軍入伍,還有行商做生意,更有開一塊荒地老老實實種地過活的。

天各一方,但是這段經歷會是這些孤兒們永遠忘不了,割捨不下的寶貴財富。春暖花開萬物復甦,文淵閣中的這些老臣們彷彿都受了季節的影響,一個個恨不能擼起袖子幹仗。

“曹公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就不想一勞永逸嗎?”于謙站在閣臣最前面對峙曹吉祥。

曹吉祥帶著司禮監秉筆,人數比起六個閣臣還多了一個,氣勢上絲毫不弱。

“閣老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都是為了大明江山社稷,怎麼還生氣了呢!”曹吉祥婊裡婊氣的說。

于謙氣得恨不能一拳打過去,究其原因是曹吉祥今天追著雲南的事不放,非說戰事不理想。

現在還沒徹底剷除思家這個毒瘤,是有人存心添堵。

這個鍋那個也不肯背啊,這要是認下了,豈不是說自己成賣國賊了?所以才有了這次爭吵。

其實于謙他們很清楚,曹吉祥之所以要來找麻煩,是想在軍中安插自己的眼線,這是他們萬萬不能允許的。

“曹公公,策略人選都是皇上定的!難道你是在影射皇上?”高谷是個急性子。

曹吉祥眼睛一眯,聲音都冷了幾度說:“我影射皇上?倒不如說你們欺騙了皇上!

當時說戰事穩紮穩打還能鍛鍊軍中新人,更可以一勞永逸,怎麼現在做不到了,要將這個事甩到陛下頭上?”

蔣琬站出來說:“都是為國盡忠,只不過打仗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有些情況肯定是不能提前預料的。

曹公公,各位大人都不要生氣,冷靜冷靜!”

也是齊了,太監跟文官吵架,一個武將出來打圓場,不過話裡話外還是說曹吉祥不懂軍事,讓他別胡亂插手。

這時朱祁鎮來了,聽了雙方的言語說:“戰場瞬息萬變,此前這場仗打了三十年,如今這個情況也屬情理之中。

不過總歸要快些結束才好!你們商量著再派一個人過去助陣就是。”

半個月後,福建都指揮僉事石亨,因平定叛亂有功,被攫升為新軍第七軍軍長,自行募兵後前往雲南平亂。

自這天氣,朝廷風氣為之一變,曹吉祥的外宅中,每天都有朝臣送上禮物地上拜帖,儼然一個小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