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柳永福低著頭,再也沒有掙扎之色對寬伯說:“我明白了,剛才是我過激,他要壞了大事,死有餘辜。”

寬伯盯著柳永福看了能有盞茶功夫,直到柳永福抬起頭跟他對視這才稍稍安心,嘆道:“明白就好,事成之後,保你尊榮一生。”

柳永福默然點頭,二人就此分別,等出了門之後,寬伯向外走去,跟著的是那個殺了柳永志的黑衣人。

“寬伯,他恐怕不會就這麼罷休!”

寬伯笑了笑說:“他還有用,你們看好了,千萬別讓他有機會跑出去,不將這些事畫上個終點,這位柳大善人怎麼能走呢?”

“是!”

寬伯走遠消失在夜幕中,歸德府的動亂還在持續,城中火光沖天,照亮了數十里之外。

第二天一早,周邊府縣都傳出了一個訊息,災民造反,將知府一家殺了之後火燒歸德府。

朱祁鎮得到訊息已經是兩天之後了,此時的他剛剛離開開封身在杞縣,聽聞之後,滿臉的驚愕神色。

“災民造反,殺了知府,燒了城池?錦衣衛呢?郭懋,你的訊息呢?”朱祁鎮趕緊找來郭懋核實情況。

郭懋露出不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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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回答道:“皇上,歸德府的人聯絡不上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朱祁鎮再問。

他來河南賑災,錦衣衛早就得到了訊息,安排在沿途接應保護,每天都會上報各地情況。

“兩天前就沒有訊息了,臣一直在催問,已經派人過去找,不過剛去的人不知道當時情況,只是說訊息是這麼傳的……”郭懋解釋道。

“不能再拖了,你速派人通知衛所駐軍,前往歸德府平亂!”朱祁鎮命令道。

隨著皇帝的命令下達,原本已經開赴的衛所將士更是恨不得長出來四條腿向歸德府趕去,一時間整個大明的目光都放在了河南歸德府。

朱祁鎮自然最著急,也正是因為著急,天意使然,他們的馬隊在路上陷進了泥裡。

本來傷員留在開封馬車就不多了,這下輜重陷落,可讓人犯了難。

朱祁鎮不顧泥濘跳進泥水中,一雙小腿陷了大半,走路都成問題。

“皇上,您小心!還是回車上吧,等會將馬車拉上來咱們再走。”郭懋跟在身邊勸道。

朱祁鎮搖搖頭,再看前面舉步維艱的大馬,臉上的焦急越來越濃。

“去看看前面泥地有多長,朕要儘快趕到歸德,一地沒有主官,晚了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朱祁鎮吩咐道。

郭懋無奈只能親自去看,一連走了幾里地也沒見幾塊好路,這馬車走不成,戰馬看來也走不成了。

“附近還有其他路可走嗎?”朱祁鎮問。

郭懋搖頭解釋說:“附近官道只有這一個還算完好,其餘都被洪水衝沒了,上面的淤泥比這還深!”

“救命……”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微弱的呼救聲闖進了朱祁鎮的耳朵,他趕忙豎起耳朵靜靜聽著,朝著聲音來源走去。

那是路邊雜草叢生的田地,裡面泥水更深,扒開草叢,露出一個躺在泥水中的人,要不是頭躺在路上,這會該是已經淹死了。

“快!救人!”朱祁鎮一聲令下,錦衣衛趕緊衝上去把人抬出來。

一看身上有一條几尺長的大疤,肉都爛了,膿裡鼓鼓囊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活動。

一張年輕的粗糙的臉顯示出了這人的出身,正是柳家僕從柳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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