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就這樣,你也跟著學了一天了,上手沒問題吧?

可別出什麼差錯,不然我可沒法對上頭交代!”胖子唸叨著將手裡的簽字交給了阿勇。

阿勇用力點頭,哪裡會說個不字。

正巧活排到了阿豪,發小兩人對視一眼,阿勇有些尷尬的想多給阿豪一根竹籤,手卻在胖子的眼神下縮了回去。

“田雨,這怎麼回事?”偉哥突然出現,站在了三人面前。

碼頭其餘工人見狀只好等在那裡,新發貨船也沒法裝卸貨物,一時間碼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方寸之間。

胖子田雨無奈一笑,“偉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要不咱倆去一邊說,讓工人們先幹活?”

偉哥搖頭,“正巧大傢伙都在,也讓我聽聽你把阿豪弄下來的理由。”

田雨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指著阿豪說:“他昨天派活的時候,給一條船多派了一個人!

我們可是有定量的,一艘船什麼貨幾個人多少工錢都是有數的,這不是壞了規矩麼!”

“哦?”偉哥將目光轉向阿豪。

“我!那是官家的船,點名要儘快裝船,而且我已經自己貼了工錢,真要是耽誤了老爺們的事,到時候對咱們碼頭可……哎!”阿豪委屈的說。

偉哥聽著又看向了田雨,“這不是事情很明白?都是為了碼頭,還自己墊了錢,為什麼非要做的這麼難看呢?”

“那不行,規矩是規矩,這也是您教我的,他不聽話不是一次兩次了,再不治治他,以後我怎麼立足?”田雨斜眼看著阿豪,眼中有著扭曲的快意。

至於他說的不聽話,阿豪知道,有這麼兩件事,第一事是在他被偉哥提拔後不久,偉哥又高升了,管著他的管事就成了田雨。

碼頭的小頭目照例一天是有五文錢的補貼,可這田雨來了之後,不知怎的,突然砍了一枚。

阿豪找去要說法,沒想到不僅沒有結果還被記恨上了,從那天起就看他左不順又不滿的。

第二件事發生在往後又過了幾天,為了夜裡值班方便,田雨讓阿豪搬到了離碼頭更近的地方,只是原有的租金因為違約被扣。

事情開始的時候,阿豪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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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個情況,當時田雨答應讓他去賬房那領錢補回來,不過要等一段時日。

搬過來半個月之後,阿豪實在囊中羞澀,便向賬房支錢,。

沒成想事情到了田雨那,原本二百文的錢變成了一百文,還說從來沒有這個先例。

“我已經是冒著風險給你補了,一百文就是一百文,你不要不識抬舉!”田雨那句話深深刺痛了阿豪。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追問:“這明明是你答應了的,怎麼就能成我的私自加的呢?”

“我說了,碼頭沒有這項支出!”田雨語氣十分不耐。

“是不是你答應的?”

“你就這個態度跟我說話?”

“實事求是也有錯嗎?”

“好!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好自為之!”田雨拂袖而去。

然後沒過兩天,就找了這麼個由頭將阿豪重新“削職為民”,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船家,怎麼還不走啊?”袁洪在其中一艘商船上焦急的問道。

那個船家瞥了袁洪一眼,“著什麼急,沒看那邊出了事,碼頭工人都停了,我們船上的貨還沒裝呢,等著吧!”

“能不能快點走,我加錢也行啊!”袁洪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