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也不繞彎子,直說道:“我來之前將軍還交代了,要我給二位大人府上也送些禮物,這會想必已經送到了。

撫臺大人哪裡,我們將軍也會幫二位大人解釋,還請二位大人不要為難卑職!”

一聽這會曾翬原本就有些不滿的心情再也壓抑不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我二人?

你一個千戶,難道還敢脅迫朝廷命官嗎?”

袁洪不屑的拱手,“卑職不敢,請二位大人賞臉光臨潯州!”

劉仁宅攔住要發作的曾翬,他曾時升家眷都還在廣東,可自己不是,這哪敢亂來?必須要先穩住對方!

“唉!時升這話就有些過了,不過是正常的同僚間的交往,哪有那麼多的腌臢事!

不過袁千戶,畢竟我們還有要事要辦,若是時間長了嗎,保不齊李大人會再派人前去。

不如這樣,讓曾翬同你會潯州,本官先行前往思明府,這樣兩頭不耽誤,如何?

哦對了,時升到了別忘我也替我感謝黃將軍的禮物,真是破費了!”

原本還是要再勸的袁洪聽了最後一句話,一張嘴臉笑開了花,收錢了就好辦。

袁洪答應道:“大人果然老成持重,只是路途遙遠,不如卑職送您到思明府!至於曾大人,老劉!你送曾大人去潯州!”

“哎!來了!”一個百戶出現應聲。

曾翬本想再掙扎,被劉仁宅攔下,“事急從權,你我分頭行事!”

原本以為劉仁宅叛變的曾翬,盯著對方看了許久方才不甘點頭,就此一隊人馬分赴兩地。

“請吧劉大人!”袁洪嘴角笑意濃郁目送曾翬遠去。

劉仁宅收拾心情,點頭上車,被袁洪保護著朝思明府而去,一東一西兩人自此分別。

朱祁鎮得到這個訊息是在兩天之後,沒辦法,在這個沒有即時通訊工具的時代,即使是有專業信鴿的錦衣衛,也無法避免資訊的延遲。

畢竟鴿子只是一種動物,有時走失找錯地方也是常有的,所以每次都會同時放出好些只,以求務必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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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其中傳遞訊息的都是暗語,不是錦衣衛眾人根本不會知道說的是什麼,而且這些密碼還會不定時更新,以防有心人。

啪的一聲脆響,朱祁鎮有些壓不住心裡的火氣站了起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郭懋站在一邊也是輕嘆,即使是像他了解大明重重黑暗之事的錦衣衛指揮使,也不由得心裡升起些許佩服,像黃竑這樣作死的確實不多見。

“請皇上息怒!”郭懋只能如此勸道。

朱祁鎮進來一直在嘗試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郭懋的例行公事他也已經冷靜。

“曾翬那邊你吩咐下去,讓潯州當地的錦衣衛好生保護,只要曾翬一到,當地的錦衣衛歸他暫管,若有閃失,朕決不輕饒!”朱祁鎮說道。

說完,朱祁鎮沉吟片刻,忽而問道:“這劉仁宅是不是劉大夏的爹?”

郭懋雖然不知道倒是真不知道這劉仁宅兒子叫什麼,雖然疑惑朱祁鎮從哪聽來的這個名字,不過還是趕緊叫來了莊修文。

這麼一問,朱祁鎮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這劉仁宅任按察副使的風評怎麼樣?”朱祁鎮接著問。

莊修文一五一十的回答,說是雖然沒有大功,可也沒有過錯,平時官聲不錯,對待部下百姓也不是什麼苛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