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同的街道遠沒有後世那麼多,城市面積只是圍繞著代王府向外擴散修建。

紅布的代王帶領人馬從城北的大同文廟,也就是現在的魁星樓出發。

藍布的陪練從南城方向的鼓樓進軍,兩支軍隊人數均是數十人,卻已經將這條原本該是城中最為繁華的街道給攪得雞飛狗跳,面目瘡痍。

“駕!兒郎們!韃子膽敢犯我大同,隨本王將他們斬於馬下!”代王嗷嗷直叫,卻原來就是一場演習啊。

身後將士不敢不從,一個個都是卯足了勁,也不知道上了戰場能不能有這麼勇猛。

雙方都是騎兵,在這短短的街道中很快便相遇,代王眼中出現嗜血光芒,鞘中長刀已經亮出雪白之色。

“殺!”

代王的一聲怒吼之後,雙方接觸,沒有想象中如做戲一樣的輕柔,到處是真刀真槍的拼殺,不過多是用刀背或者乾脆是用刀鞘“殺人”

只是此地的主人代王就不一樣了,一口大刀不停在敵人身上留下鮮紅的印記。

那些王府指揮使司的將士不敢傷了王爺,往往都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將後背墊了數層然後用來硬接王爺的大刀,雖然看著血腥,但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這樣的對戰,實在不是代王心中所要找的感覺,他要是的酣暢淋漓的戰鬥,是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小打小鬧始終不能讓他滿意。

“你們!你們是沒吃飯嗎!本王讓你們實戰,不是讓你們在這過家家的!再不打起精神來,本萬將你們全都砍了!

於旗!你這個千戶怎麼帶的兵?怎麼這點事都辦不好?”代王越說越氣,怒吼一聲,抬手向身邊的那個藍方千戶砍去。

於旗不敢不接,也不敢硬接,只能是半推半就的滿上半拍,胳膊乒乒乓乓的被砸開一個口子,一道血溝在小臂上出現。

於旗痛呼一聲,兵器應聲而落,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低著頭不敢看代王的樣子。

要放在平常人身上,怎麼著也生不起氣來,只是,這是代王,他看著於旗的樣子反而越來越氣,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將領,才使得將士如此的無能!本王怎能讓你毀了這大同的尚武之風?”

於旗心中一驚,一陣悚然之感襲來,身上汗毛倒豎。

他抬頭剛好迎上代王的大刀,只是原本那一刀衝著頭頂方向,因他抬頭,致使刀鋒落在了他脖頸處的鎧甲上面。

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出現,然後被鎧甲的弧度導引,刀轉向了耳朵。

於旗雖沒有猶豫就要抽身退走,可有心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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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代王不講武德的偷襲還是成了全功。

一隻耳朵帶著半顆腦袋飛起,一片紅白之物飛散在空中,血腥味使得所有人都楞在當場,當然要除了代王。

“弟弟!”一聲哀嚎從王府方向而來,於啟攜威而來,所有的將士自發的給這位指揮使大人讓開了道路。

於啟從代王身邊擠過,跳下戰馬將已經沒了聲息的於旗抱在胸口,“弟弟!啊!為什麼?

王爺!他才二十多歲,這花一樣的年紀,您怎麼能如此狠心呢!他也是來保護您的將士啊!”

“你是在質問本王嗎?”代王冷哼一聲。

雖覺現場氣氛有些奇怪,可長久以來形成的高傲和高貴身份給他帶來的底氣,讓他絕對不會向任何一個人低頭。

代王睥睨所有王府指揮使司將士,“本王的將士,不能是這種連血都見不得的人。

你這個指揮使更是難辭其咎,若不是看在你侍奉的份上,本王也連你一併殺了!哼!今天真是掃興!回府!”

眾人看了看於啟,看看代王,最後再看了看於啟這才跟著代王走了。

街道兩邊的商戶聽見打鬥聲音消失,逐漸從家中露出頭來,見王爺果然離開,終於是歡天喜地的開啟大門歡迎四方來客的光臨。

離於啟兄弟二人近的,都認出了這人是王府指揮使,卻沒有幾個同情的,一個個神色淡漠的從於啟身上劃過。

甚至還有人暗自叫好。

“死的好!平常就知道禍害我們老百姓,這下好了,跟著王爺吃香的喝辣的弄不成了吧!該!讓你們助紂為虐!”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吧,那代王爺那個樣子你怪他們有什麼用?都是陪著王爺玩的將士,嘴裡多積點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