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去福建的進士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人會像王文所說的那樣匆匆交上去,若是錯漏百出就丟了大人了。

畢竟第一份差事就是皇差,都想幹的漂亮,給自己的仕途開個好頭,哪能這麼草率。

李琦幾人當時不是這個想法,他們還想怎麼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不出紕漏。

“李兄,你跟我們說句實話,那個孫紀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事了?”米承福追問李琦。

“你這人,我跟你說了幾次了,沒有這事,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退出,徐大人哪裡我去說!”李琦漲紅了臉道。

見二人要掐起來,餘安歌趕緊擠在中間說和:“沒有就沒有,李兄生什麼氣!

這米兄也是為了大家,也包括你的前途著想,這才多問了幾遍,並不是不相信你!

既然李兄這樣保證,我覺得大家就不再說了!我是相信李兄的!

這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咱們再出去玩玩?這西北之地的姑娘可別有一番滋味啊!”

“哼!恕李某不能同行了!告辭!”李琦冷眼看這米承福,獨自一人朝房間走去。

“李兄!李兄!”餘安歌在後面叫了幾嗓子,見李琦去意已決也就不再勉強,“兄弟們,咱們走著!”

幾人一場大酒喝到半夜才進行而歸,到了門口門房還沒關門,見到幾位進士老爺回來,趕緊上前攙扶。

“幾位老爺,今天去哪玩了?小人看你們每天瀟灑,可是羨慕的緊啊!”門房說道。

“哈哈,有機會也帶你一起去見識見識!那,多謝為我們留門了!”米承福說著掏出了一塊碎銀扔在地上。

“多謝米老爺!諸位慢走!”門房激動的連連作揖。

門房目送幾人離去,等到幾個人消失之後,臉上的諂媚笑容消失。

他一腳踢開了那零星碎銀,“呸!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宰相門前七品官,我好歹也是巡撫的下人,你們幾個算什麼東西!”

回屋路上的米承福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身子一激靈站住了。

“怎麼了米兄!”餘安歌不解的問道,其餘人也都跟著站下。

“我總覺得那個孫紀是知道了什麼,不行!這事事關大家的身價性命!

若是被一個外人知曉,說不定就要為了自己的官運亨通上告!這個人不能再留了!”米承福酒意正濃,面露猙獰。

“米兄!你!”餘安歌幾人大驚失色,都沒想到這米承福竟然如此殺伐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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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我現在就去那孫紀房中,趁他不注意將他帶出府中,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一扔,事後查也查不到咱們身上!”米承福寒聲道。

“米兄!”餘安歌還想再勸,卻被米承福的眼神所攝不敢多言。

“若是這事傳揚出去,不說仕途,咱們的命都保不住,還在這做什麼婦人之仁!”米承福瞪了餘安歌一眼。

“走!”米承福再喊一聲,幾人相互看看,終於下定決心緊隨其後。

沒多久,米承福等人便來到孫紀房門外,只聽房間中鼾聲規律的響起。

因為他們住的都是大通鋪,一屋好些人,聽著此起彼伏的鼾聲,剛剛還狠辣無比的米承福這下犯了難。

“米兄,屋中人多,若是用強,難免要驚動旁人,不如還是相信李兄,就算了吧!”餘安歌又勸了一句。

可米承福此時哪裡聽得進旁人勸告,他已經鐵了心要將孫紀這個不穩定因素扼殺,只是瞪了餘安歌一眼,固執的待在了門外。

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卻也不敢就這麼離開,畢竟看米承福的樣子,自己真要走了,說不定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就在這時,孫紀突然推門出來,跟門外幾人一起嚇了一跳。

“誰!”孫紀捂著自己胸口,看清之後終於放鬆,“原來是米兄,你們這是外面玩耍剛回來?”

聞著幾人身上濃濃的酒氣跟胭脂水粉的膩歪味,孫紀哪裡還能不知道眾人是去幹什麼了。

“今天沒帶李兄一起?”孫紀看著緊張的幾人想緩解緩解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