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跟明國的王公貴族接觸上了沒有?”阿剌知院提起了興趣。

卻不料那木罕聞言連連搖頭言說:“臣無能,現在明國境內對草原的人防範越來越嚴,臣沒能接觸上有分量的明國人。”

阿剌知院倒也不生氣,看向其餘臣子說:“與明國的關係,你們都有什麼意見?”

眾臣互相一看,同時點頭說:“臣等全憑丞相決斷。”

阿剌知院抬頭看著屋頂,露出惆悵表情說:“此時我們要並沒兵,要糧沒糧,只能暫時隱忍,與明國關係不能再惡化了,等待以後再圖復興吧。”

“丞相辛苦!”

茫茫草原上遠處一望,已經開始有了一抹綠色新衣,張巖迎著冷風等在這裡,身後是一望無際的馬車。

這次交易沒有從大同右衛經過,張巖繞了好大一個彎才到了“老地方”,北風一吹人凍得是瑟瑟發抖。

“哈哈,張掌櫃久等了!”視線盡頭出現一個人影,張巖不用看就能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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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打剌帖木兒。

等人到了近前,張巖臉上帶笑說:“有一整子沒見布兒將軍了,打剌將軍看來已經代替了布兒將軍成為丞相的左膀右臂了。”

打剌打量張巖一眼,然後也笑言:“哪有張掌櫃在王公子處受寵,聽說只是見了一面,張掌櫃就成了王公子的心腹,在下可是佩服的緊啊。”

張巖臉上笑容一僵,說自己是掌櫃,可時間長了自己也覺出來不對勁了。

自己這個心腹什麼都管不了,每天做的就是將阿剌知院的需求傳達,然後帶人跟對方交易。

不要說糧食哪來的,甚至每次運送的人馬都不一樣。

也沒人跟自己交心,打聽什麼都是諱莫如深的樣子。

至今張巖也只知道,自己做的事違法,抓住就要殺頭那種。

“哈哈,張掌櫃的想什麼呢?”打剌明知故問。

張巖回過神來微笑說:“最近丞相可沒少要糧食,七七八八的得有一百多萬石了吧?

瓦剌的饑荒還沒有緩解嗎?這麼多糧食都夠百萬人用幾個月了。”

“這事就不勞張掌櫃的操心了,我還要馬上回去,還是麻煩張掌櫃的趕緊驗貨交易吧。”

打剌帖木兒打斷了張巖的試探,一片蒼茫中雙方各取所需。

南昌王府,王龑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時隔兩個月,現在的王龑多了些從容,少了些浮誇,只是看起來永遠有那麼一股子漫不經心的勁在。

“寬伯,你說這回要是再去廣州,能不能再演一個比上次還過癮的角色?”

寬伯身子僵住,哭笑不得的看這自家少爺說:“少爺,白龍魚服恐遭蝦戲!

老爺將西北的人馬排程都交給您了,您還是穩坐釣魚臺指揮吧,廣州那邊就讓他們折騰算了。”

王龑白了寬伯一樣反駁道:“那可是跟倭國接觸的大好時機,以後難免有用的到的地方,本少爺怎麼能不管呢?

趕快給我修書一封,這麼時間了怎麼連個信都沒有。”

寬伯看著翹著二郎腿的王龑無可奈何,只能照辦。

東海,數艘足有十丈高的大船橫亙在海面上,逆著風向向大明駛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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