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屬下願領兵追擊!”韓青請纓。

梁珤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敵軍仍舊還有數萬人馬,此時我們人馬俱疲,纏住等到援軍還好,萬一被脫脫不花算計,再丟了這居庸關就得不嘗失了。”

韓青只好作罷,一正一副兩個將軍重新將注意力放到關內事務。

一場大戰之後,不說什麼戰功賞賜,就單說戰死沙場的將士就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幸好現在是冬天,短時間內沒有屍身腐爛的顧慮,但是也要儘快處理,以免因為老鼠之類引發瘟疫。

更何況自己的袍澤,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躺野地裡,至於說韃子,隨便找個亂葬崗一埋就是仁至義盡了。

脫脫不花出關後一路之上頻頻回頭,眼裡的不捨滿溢而出。

“父汗,天時不在瓦剌,您千萬不要太過傷心了。”巴彥蒙克趕緊勸慰兩句。

此時的馬可古兒吉思已經重回小透明的狀態,遠遠吊在後面,絲毫沒有摻和大戰後利益分配的打算。

脫脫不花看著自己這個兒子,自己生死未卜的時候,這個兒子就往外跳,現在還往外跳,真當自己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了?

“巴彥蒙克,聽說方才你已經自稱大汗了?”脫脫不花平淡的聲音卻讓巴彥蒙克直接一抖。

來了!

“父汗,實在是情勢危急,明軍虎視眈眈,兒臣這才趕鴨子上架,以這種方式聚攏軍心,好為營救您做準備。”

“哼!說的好聽,不知道跟你那個舅舅可真像。”脫脫不花留下這麼句話催馬便走。

巴彥蒙克伸手本想挽回些什麼,只是脫脫不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背影決絕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還沒等仔細回想話裡的意思,小弟馬可古兒吉思就帶著一副驚詫表情,自後而前經過,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的巴彥蒙克咬牙切齒。

“得意什麼?母族什麼出身,也敢跟我比?遲早讓你知道,誰才是瓦剌真正的王!”巴彥蒙克身影慢慢落在後面。

脫脫不花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阿噶巴爾濟早就敏銳的感覺到了大汗的嫌棄,識趣的遠離了脫脫不花的視線,不給大汗生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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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遠離視線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那人身後,這樣就算對方刻意觀察也不容易能找到自己。

“王叔,我看我們都要早作打算了。”巴彥蒙克撥馬湊近阿噶巴爾濟。

阿噶巴爾濟眼睛一眯,知道巴彥蒙克要說什麼。

“怎麼?又想做大汗了?”

巴彥蒙克反問一句:“叔王就不想帶領瓦剌走向強盛,重回黃金家族的榮耀嗎?”

“什麼意思?”

“叔王難道不知道,即使你我回去,恐怕也只能徹底淪為父汗的附庸,倒是讓丞相平白得了好處,以後恐怕他的地位就要凌駕於你之上了。”巴彥蒙克淡淡說道。

阿噶巴爾濟皺眉沉思,自己折損了大半的兵馬,到如今已經沒了說話的資格。

“你想怎麼做?”阿噶巴爾濟終於回應。

巴彥蒙克喜色外露道:“叔王,不如你我合力,推你做大汗如何?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立我做太子。”

阿噶巴爾濟還沒說話,他的兒子哈爾固楚克臺吉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父王,千萬不要受他蠱惑,什麼合力推父親做大汗,他就是想利用你!

說不定就是帶著大汗的密令來探您的想法,反過來就可能被他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