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沒混上飯,王龑還帶著一臉血回來,可心情卻說不出的暢快。

他見多了父親的不在乎,還有那陰陽人大哥,今天是揚眉吐氣的一天。

回到自己的小窩,寬伯驚呼一聲迎上來。

“怎麼公子?老爺打你了?怎麼下手這麼重,您也不知道躲躲!”寬伯責怪的語氣裡透著心疼。

王龑任由寬伯擺弄,毫不在意的說:“這有什麼?從小我捱得打比這個可重多了。

不過這次,我終於笑到了最後!老大那張臉都快憋成豬肝色了。”

寬伯手上動作一頓,顫聲問:“少爺的意思是?”

“以後西北統一歸我排程了。”王龑得意道。

“哎呦,寬伯你輕點,疼!”王龑慘叫一聲,得意忘形的報應來的就是這麼快。

“哎!老奴有罪老奴有罪,我一激動手上沒了分寸了,疼嗎?”寬伯趕緊停下包紮的動作。

其實傷口已經包好,王龑也沒介意,反而問:“那兩個術士呢?”

寬伯一聽就老大不願意的說:“我給安置在廚房了,兩個道士比我還能喝酒吃肉,真不知道出的什麼家!”

“哦,正好,我還沒吃飯,一塊去看看。”王龑說著就向廚房走去,經過了剛才的事,他越發覺得這兩個術士有點門道。

“您要吃我給您端到屋裡,廚房哪是您這個身份的人進的。”寬伯勸了一句。

“知道還把我的客人安排進去?還不趕緊給我請出來!算了我親自去請。”王龑說著腳下步伐又加快了。

“哎,少爺,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寬伯跟在後面把大腿都拍腫了。

“二位先生,招待不周,這個地方逼仄,隨我去屋裡吃喝!”王龑撞開廚房門說道。

李自然和李日芳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被王龑打擾也沒什麼反應,端著酒碗一人提著一隻燒雞就跟著出了廚房。

宴飲之後賓主盡歡,王龑支開了寬伯,亢奮的看著李自然問:“先生此前未盡之言,現在可告知否?”

李自然抹了抹嘴上的油,點頭道:“那是自然!”

“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我師兄弟二人尋華夏龍脈,來到這南昌城中,發掘城中東南有天子氣,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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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公子,見公子生有異表,特來相見!”

說著竟拉李日芳跪了下來,口中宣唱:“真龍現世,福澤萬民。”

王龑懵了,這個段子怎麼這麼像太宗遇見姚廣孝?

可緊接著就是一陣直衝天靈蓋的燥熱,這樣豈不是說我能做皇帝?想到京城中的朱祁鎮,王龑激動了。

不過表面上總得客氣客氣,便拉起二人說:“二位先生想是吃酒吃多了,我那是什麼真龍!

這種話咱們關起門來,只當是個樂子,傳出去,還真以為我有謀反的心思,那就是害人害己了。

二位先生權且住下,正苦惱調整家中風水,還請二位先生指教指教。”

李自然、李日芳二人卻堅持說:“您這就是瞧不上我們兄弟的望氣之術了,我們師從樓觀,乃是道祖的道統,豈有胡言之理?”

王龑見二人認真,心裡有點怪沒眼色,這什麼話都敢硬說,也不怕被人聽了去,這可是謀反的逆罪,抓了就是砍頭!

可又不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王龑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來說:“二位先生哪裡話,我自然不是懷疑二位。

不過吃完酒也乏了,二位先生先好好休息休息,等明日酒醒了再談!”

二人這才放過王龑,一個個歪歪扭扭的回了客房。

王龑關上房門,將正堂的畫軸捲起,漏出後面生母的牌位,兩行濁淚早已經順著臉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