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再像,多多少少也有些細節上的差別。

時間一久,總會被親人和朋友看出來。

好在袁曉烈和袁天鵬平時交流就不多,雖然都在山上住著,但一來袁天鵬忙於工作,二來就算說話,也以吵架居多,袁曉烈對這位父親嚴格來說並不瞭解,甚至恐懼、敬畏大於親密。

“爸……都是我害了您!”袁曉烈忍不住淚流滿面。

“沒事,為了你,這些都無所謂!好兒子,多叫幾聲爸爸,我這輩子都值了。”王千辰輕輕地嘆著氣。

“爸爸!爸爸!爸爸!”袁曉烈跪在王千辰的面前哀嚎不已。

王千辰臂挽拂塵,目光深邃。

……

廣袤的大地某處,一箇中年男人藏在草叢中,手持軍事望遠鏡觀察著那邊的情況。

許久,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袁天師,我看到你了。”

“你在哪呢?”

王千辰轉頭看著四周,什麼都沒發現。

“呵呵,你看不到我的!首先,恭喜你救出你兒子。現在,你可以把山河社稷圖放下了,帶著你兒子往西邊走十公里,【光復會】的人會接引你。”

“就放這啊?不怕丟麼?”王千辰低頭看了下雜亂的草叢。

“沒事,我看著呢,你放下就走吧!”中年男人輕聲笑著。

“好。”王千辰將手裡的畫軸放在地上,接著拉起袁曉烈的胳膊,朝著西邊走去。

軍事望遠鏡中,王千辰和袁曉烈的身形越來越遠,直到徹底超出可以監控的範圍,中年男人仍舊沒動,始終監視著山河社稷圖。

約莫一小時後,中年男人的電話再次響起。

“接到人了。”對面傳來聲音。

“很好。”中年男人呼了口氣,渾身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這才緩緩收起軍事望遠鏡,朝著山河社稷圖的方向走去。

十幾分鍾後,中年男人走到山河社稷圖的跟前。

剛彎下腰準備撿起,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輕輕的嘆氣聲。

“誰?!”中年男人猛地抓起畫軸,並且迅速擺出戰鬥姿態!

“坐鎮正西方的‘山人’應河,隱藏在高層裡的【光復會】特使,這次總算把你吊出來了。”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應河迅速看向附近一株不起眼的雜草,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王千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