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臨睡覺前,想了太多以前的事兒,銀沙一晚上做的夢都是跟林木年有關的。

她以前交往的那些個男朋友,短的幾天就散了,長的也就兩三個月。

全部加起來,也都沒有跟林木年糾纏的時間長。

醒來後,她嘆了口氣。

客廳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推開門,就看到穿著圍裙從廚房端出早餐的林木年。

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眼睛有些宿醉後的浮腫。

一走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早餐擺上桌,林木年沒有跟銀沙說話,就自己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銀沙現在看到他就頭疼,“你就準備這麼跟我耗下去是嗎?”

他一個有著大好前途的青年,怎麼就那麼戀愛腦?

除了感情就沒有別的事情了是不是?

林木年:“我要孩子。”

銀沙氣息沉了沉:“兩歲之前孩子只能跟著母親,等他再大一點,你想要孩子的撫養權可以去法院起訴。”

林木年沉默著。

銀沙吃著早餐:“你有什麼好委屈的?睡我,你也睡這麼久了,該嘗的鮮早就應該嘗夠了,你現在床技聽不錯的,找哪個姑娘都能挺合適的,差不多得了。”

林木年問她:“我床技不錯,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你找其他男人不還要磨合嗎?而且你生了孩子,也奔三十了,他們對你也不會有真心,你花錢找人上床,還容易得病……”

銀沙:“……”

林木年:“你還要產後修復,那段時間肯定也不能找陌生人上床,你想要,只能忍著。”

銀沙是真的不想要生氣的,可你聽聽這個混蛋說的是什麼正經人話嗎?!

林木年:“但是這些我都可以。”

銀沙深吸一口氣:“那真是難為你年紀輕輕的就要成天面對我這麼一個要奔三十的老女人。”

林木年:“我不覺得你老。”

“嗬。”銀沙冷笑一聲,懶得再去理他。

她吃了早餐,就準備回去再睡個回籠覺,跟這個小混蛋在同一個空間裡,她要氣死。

“姐姐,我頭疼。”林木年靠在沙發上,難受的按著頭。

銀沙冷冷回了他一句:“那就多喝點酒,然後再吃點頭孢。”

林木年哭聲:“我頭疼。”

銀沙沉著臉,給他倒了杯溫水,“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林木年,你跟誰學的,嗯?你十幾歲的時候,胳膊斷了都一聲不吭,現在二十多了,給我這裡裝什麼柔弱可憐?”

林木年摟住她的腰,頭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我難受,姐姐。”

“我一夜沒回來,你都不理我,你怎麼那麼狠心?你一直在玩我,你對我根本就沒有真心,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銀沙:“你成人禮那天算計我的時候,就對我有真心了?”

他挺會為自己準備禮物。

跟迷姦有什麼區別。

林木年沒吭聲,他理虧,但是不後悔。

“鬆開。”銀沙說,“你胡鬧也該胡鬧夠了,你就是沒有過其他女人,才會對著我念念不忘,你現在也不缺錢,溫老二那個會所,多得是漂亮姑娘,你去……”

“如果你身邊出現男人,我會想殺了他。”林木年沒有鬆開手,而是垂眸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