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朋友告狀,讓她為自己出頭這件事情,沈寒初還幹不出來。

“沒有。”

江煙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沈寒初回過頭看她。

江煙抿了下唇,從包裡掏出一顆棒棒糖剝開之後,放到他的嘴巴里,說:“如果不高興的時候,吃點甜的就會心情變好了。”

甜膩膩的滋味在口腔裡蔓延,沈寒初叼著糖,推著她,唇角細微的勾了下。

氤氳細細綿綿的雨霧裡,江煙哼著小調,問他好不好聽。

沈寒初:“好聽。”

江煙就問他:“你覺得我以後去做明星怎麼樣?”

她從小就好看,覺得不讓自己的美貌發揮到最大價值,簡直可惜了。

沈寒初讓她好好靠大學,將來江家的重擔都要到她身上。

江煙踢著雨霧,“不是有你嗎?我才不要操心。”

沈寒初告訴她,“無論是財富還是權勢,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是真的萬無一失。”

他雖然年少,但很多事情,已經看得很透徹。

就像,他被溫辰良和陳東陽之流當做無聊時的消遣一樣,不存在不死不休的恨意,只是一種高位者對於底層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

他們不覺得有錯,不覺得踐踏一個土包子的尊嚴有什麼不對。

也許在他們的認知裡,一個不順眼的土包子,本身就不應該有什麼可笑的尊嚴。

江煙皺眉問他:“那你會卷著江家的錢跑了嗎?”

沈寒初:“……不會。”

江煙:“那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沈寒初一時有些噎住。

不知道該如何跟未曾被社會磨礪敲打過的大小姐說及人性。

江煙從後面摟住他:“我相信你的。”

年少之時的感情,總是乾淨又熱烈,沒有籌謀,沒有機關算計,沒有權衡利弊。

只是因為你是你。

沈寒初的心臟像是被熨燙著,那麼一下子就熱了。

“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