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頓下腳步,深吸一口。

“拿你身上的衣服來換合同。”

男人低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江煙這次是真的沒有忍住,“倏”的一下子轉過身,兇巴巴的盯看著他,“沈寒初,你是不是有毛病?!耍我很好玩嗎?什麼狗屁合同,你腦子被門擠了是不是?!”

她生氣的時候,小臉氣的紅撲撲的,還準備直接上前要打人。

沈寒初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把人按在辦公桌前,在她反抗之中,陰沉著面頰掐住了她的脖子。

“讓他碰了哪裡?怎麼碰的?”

江煙掰著他的手,抬起腿想要踢他,卻被輕而易舉的壓制。

“沈,沈寒,初,你這個,這個瘋狗!你放開,放開我!”

瘋狗?

沈寒初削薄的唇角陰惻惻的笑了,扯過她纖細的脖頸,拉向自己。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稜角分明的五官帶來濃烈的壓迫感,眼瞳深眯銳利而陰冷。

他唇角洩出一聲冷笑,把她按向了一旁的酒櫃。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那一排排的酒瓶上劃過,隨後便從中取出了一瓶價值昂貴可以用來珍藏的紅酒。

指腹輕捻,“看上去差不多的東西,裡面如何,很難知曉——”

“啵”的一聲,他將酒塞推開,殘忍道:“還是應該消消毒。”

消消毒,再不乾淨的東西,也會少些讓人心煩。

長長的瓶頸像是仿照天鵝揚起的脖子,精心建模。

酒瓶晃動,裡面的猩紅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搖曳,很快酒香就鑽了出來。

沈寒初仰頭喝了一口,滋味有些烈,雖不如白酒辛辣,卻也不逞多讓。

他也因此滿意自己沒有選錯。

江煙察覺他的意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後退,卻沒有去路。

“沈寒初,你別,你別胡來,你敢,你敢這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沈寒初眼色森然,就那麼看著她,她此時的反抗,更像是不聽話的小寵物在揮舞小爪子,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男性與女性體能上的差距與生俱來。

辛辣的酒水,讓江煙失聲尖叫。

總裁辦公室的隔音效果極佳,裡面就算是鬧出再大的動靜外面的人都無從知曉。

許若楠忙完手頭的工作,下意識的朝著辦公室的方向看了眼。

“江煙還沒有出來?”她問向一旁的同事。

同事:“江煙?誰啊?”

許若楠:“新來的那個秘書,一個多……小時前進去的。”

同事搖了搖頭:“沒注意,應該已經出來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總裁說話做事情多麼簡潔,肯定也就是叮囑兩句,就讓人出來了。”

許若楠點了點頭,沒有再放在心上,只當蘇簡是又回去了。

畢竟她來的時候,臉色真的不太好。

經過的楊秘書聽到兩人的交談,卻難免擔憂的朝著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半個小時前,他用內線往辦公室內打了通電話,想要提醒沈總裁有個會議,卻被直接告知往後推遲,然後,然後如果他沒有聽錯,好像是……

好像是聽到了有女人的哭聲。

而辦公室的門一次都沒有開啟過。

今日沈總來了之後的狀態就不太對,楊秘書多少害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