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就算是沒有聽清楚,也已經從他的眼神裡明白了他想要問的是什麼。

“回去了。”

她話落,林木年失落的閉上眼睛。

林母嚇了一跳,以為他是手術出了什麼事情,連忙叫來了醫生。

醫生檢查一番後,“是麻醉劑的藥效還沒過。”

林母:“可他剛才醒……”

強撐著醒來,只是為了,找她罷了。

林木年在晚上發起了高燒,原本成功的手術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開始惡化。

醫生給他打了吊針後,做了系統的檢查,檢查結果較為正常,人卻沒有醒來。

林母心急如焚的給丈夫打去電話,銀父來到了醫院。

“叫銀沙過來吧,木年一直看著她的名字,再這樣下去,他會出事的。”林母崩潰的說道。

銀父臉色沉下來:“你胡說什麼,病情的事情叫她來能解決什麼。”

林母唇瓣動了幾動,無助的哭出聲。

三天後,就在林母堅持不住,先要去找銀沙的時候,林木年自己醒了。

天一亮他就醒了,林母見到他醒來,忍不住的再次哭出來。

“你是要,嚇死我是不是?”

林木年的視線在病房看了一圈後,垂下眼眸,卻冷靜的說道:“我餓了。”

“好,好,我馬上讓人送飯過來。”林母聽到他要吃飯,馬上擦乾了眼淚說道。

林木年靠在床頭,細微的點了點頭,他從醒來後,沒有問過關於銀沙的任何問題。

林母覺得他這次從鬼門關走一遭,應該是真的想通了,想明白了。

林木年積極的復健,聽醫囑,堪稱是最配合的病人。

他長得極好,又這般肯聽建議,女護士一個個的都想要被分配到這間病房來照顧。

尤其是——他未婚,還沒有女朋友。

只是人太冷了一些,也不愛說話,不復健的時候,就一個人出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一個月後,林木年拄著柺杖出院。

三個月後,腿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而他也從四方城消失。

銀沙聽到他離開的訊息,還是從一朋友的口中。

那是個豔陽天,銀沙穿著寬鬆的長裙,孕肚不顯,依舊美豔漂亮,聽此,就隨口應了句:“不清楚。”

朋友託了托腮幫,“你這個便宜弟弟開始越長越誘人了,可惜了,他對我沒興趣,不然,咱們親上加親也是好的。”

銀沙頓了頓,唇角輕輕的扯出個弧度:“成啊。”

李珊珊眨眼:“你願意幫我?”

銀沙眼皮都沒抬:“沒什麼興趣做紅娘。”

李珊珊偃旗息鼓,說:“不過說起來,他走之前我好想見到過他,原本想要上前打個招呼,但他好像比以前還要難接近,直接略過我就走了,像是在談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