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看到溫辰良時,掉頭就走,沒有任何的遲疑。

溫老二剛抬腳打算追上去,卻被她防備和不喜的目光扎的血淋淋,就那麼停下了腳步。

酒場是最佳的縱情場,於夜色裡狂歡,慾望和悲傷都能被無限放大。

疏懶頹唐的人群間,一身白色西裝盡顯溫雅的男人緩步走來,就成了例外,尤其當他坐在花襯衫牛仔褲渾身寫著邪氣不羈的溫辰良身邊,像是不該與邪魔外道為伍的衛道士。

溫辰良連抬眼皮都沒有,一杯一杯的灌著酒。

晏之潤抬手跟酒保要了一杯,手指緩緩的轉動著:“溫二少就甘心,那麼放手?”

溫辰良這才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手染鮮血卻依舊能衣冠楚楚,當真是應了那句披著人皮的鬼。

“晏之潤,你來我這裡挑撥離間,是出門沒帶腦子?”他開口就是濃濃的嘲諷。

他跟沈寒初再如何翻臉,也絕對沒有讓一個變態插進來的理由。

晏之潤:“如果我有讓江煙恢復記憶的法子,又如何?”

溫辰良喝酒的動作猛然一頓,“你說什麼?”

能讓江煙恢復記憶?

若是她能想起來一切,是否就意味著,會重新回到他身邊?

一瞬之間,溫辰良的心跳在不斷的加速。

無疑,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晏之潤不動聲色的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藥,在我手裡,我想這個籌碼,應該足夠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溫辰良捏著酒杯,看著杯中酒許久,然後緩緩放下,站起身。

晏之潤唇角帶笑,只要籌碼給的恰到好處,就沒有談不來的合作。

“陳少?陳少你在看什麼?”

摟著一身材火爆女人的陳東陽看著跟晏之潤一起離開的溫辰良,狠狠的揉了兩把眼睛:“艹,眼花了?”

女人:“陳少你說什麼?”

陳東陽想要看清楚,結果方才兩人的位置早已經沒有了身影。

是他眼花了?

“陳少,我頭好暈,你送我回家吧……”女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纏著他。

陳東陽本是打算好好運動一番的,卻沒有了心思,“改天吧。”

女人撒嬌:“陳少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人家回家給你賠罪好不好?你想怎麼樣都行。”

陳東陽被她蹭來蹭去的,又喝了酒,身上也燥熱,“去車上。”

女人貼在他的身上:“都聽陳少的。”

車門剛剛關上,女人便想要將一切落到實處,趴在他的身上,去咬他的扣子。

陳東陽見怪不怪,他們這些二代,最不缺的就是送上門的女人。

衣服褪去之時——

車窗陡然被敲響,清冷夾雜著威嚴的一句:“警察!掃黃!”

女人驚叫著更加貼緊了陳東陽。

陳東陽被這忽然的聲音驚嚇,一下子就洩氣萎了。

他看著車外冷麵的白曉旭,火氣蹭的冒起來:“艹,這又不是窯子,你他媽掃什麼黃,故意的吧你!”

這個女人就是跟他八字不合,凡是遇到她就沒個好事。

這他媽是第幾回了!

媽的,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他都快成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