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秘書再次給醫生打電話催促,可話不過剛剛說到一半,浴室的門就開啟了,一身水淋淋的男人走出來,肅穆的眉眼低垂著,身上不斷的滴著水。

“都出去。”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楊秘書頓了頓,看向陳東陽。

陳東陽皺著眉頭上前,“寒哥,還是讓……”

沈寒初湛黑冷剮的眸子攝過來,陳東陽腳步頓住,剩下的話只能卡在嗓間。

兩人只能心懷擔憂的走了出去。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時,臥室內傳來一聲轟然倒地的聲音,陳東陽和楊秘書猛然一愣,然後快速的跑了回去。

方才還肅穆威嚴的男人,此刻昏迷不醒的頹然倒在地上,宛如是玉石崩倒。

“寒哥!”

“沈總!”

——

一路上,溫辰良都沒有說話,沒有詢問她在平墅跟沈寒初發生了什麼,也沒有詢問她脖子上的草莓印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出奇的沉默。

江煙抿了下唇,朝他看了一眼。

溫辰良像是心無旁騖的開著車,他臉上還帶著擦傷。

從回國之後,他臉上似乎就沒有好過。

直到——

路途行駛到一半,他陡然一個轉彎,將車子停靠,“唰”的一下子解開安全帶,重重的拍在方向盤上。

江煙就那麼看著他。

發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江煙,我們出國吧。”溫辰良轉過身,捧著她的臉,煩躁盡顯,“我一開始就不該同意你回來,我能養得起你,工作你只要開心的時候玩玩就行了,我不阻止你工作,可——”

他用力的吻上她的唇,江煙“嘶”的倒吸一口涼氣,是疼的。

可這疼,跟他沒關係,是沈寒初弄破了她的唇瓣。

溫辰良看著她的唇,呼吸凌亂,那上面是另一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指腹劃過她的唇瓣,絲絲拉拉的疼讓江煙避開了他的手。

溫辰良深吸一口氣:“江煙,認真考慮一下我的話,去國外,我們好好在一起,成嗎?”

江煙抿了抿唇,她卻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溫辰良捏著手指:“你捨不得誰?”

江煙:“跟人沒關係。”

溫辰良緊緊的摟住她:“你是不是對寒哥還……江煙,你答應了跟我一塊,就只能跟我一塊,你不要想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我他媽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

“我要對他還有心思,還有你什麼事兒。”江煙推了他一把。

溫辰良頓了下,笑了聲:“小娘們,你說句好聽的能怎麼著?”

就非要這麼硬巴巴的回一句。

江煙瞥了他一眼,像是認真思索了一番後,說:“他沒你騷,沒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