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怕他動怒的模樣,江煙卻無所畏懼,漂亮的眸子就那麼看著他,像是生怕他還不夠生氣。

沈寒初拽著她,把人徑直拖到了車上。

“砰”的關車門的聲音,讓楊秘書的眼皮狠狠的跳動了下,識趣的下車。

江煙的手腕被他拽的生疼,掙扎不開之下,覺得被戲耍的她,再也按捺不住火氣,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你聽不懂是不是?!”

沈寒初的面頰被她打到一邊,手掌握的很緊,江煙有一瞬是懷疑他要掐死自己的,但到最後,他沉著一張臉,將她按倒在座位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有過幾次?我問你跟溫老二有過幾次!”

他嘶吼著,如同是困獸之鬥,“江煙,你不該背叛我!我饒不了他!”

江煙掙扎不過,憤怒的喊道:“沈寒初!你對他做了什麼?昨晚……昨晚是不是你?!”

那麼一瞬間,沈寒初的心臟像是被劇烈的撞擊、撕扯,完整的心臟血淋淋,他就像是忽然之間被卸去了周身全部的力氣,癱軟在她身上。

“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煙煙,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低聲問。

江煙看著車頂的天窗,握著的指甲幾乎是陷入掌心。

為什麼?

她嗤笑:“沈寒初,你憑什麼有臉來問我。”

沈寒初緊緊的抱著她,眼尾發紅,他說:“你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你有多狠心,可以親手殺死我們的孩子。”

已經八個月的孩子。

江煙平靜道:“沈總,翻舊賬沒意思。”

“你那天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我看到了。”他說:“江宅,你留著所有我們的記憶,那天,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說什麼?

江煙冷冷的笑著,該是可笑的想著,要跟他說:沈寒初,我們放下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吧。

女人有些時候就是這麼容易被動搖的生物,只要一個人一段時間內對她好,她原本所堅定的東西,就會動搖。

江煙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國,時刻等待著能從他身邊逃離,可——

隨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她有了跟他好好過下去的妄想。

“沈寒初,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好聚好散,大家都好看。”

沈寒初黑滲滲的眸子看著她,抓著她的肩膀:“沒有結束,煙煙。你這輩子只能跟我在一起,你回來,我不會……計較,你跟,溫老二的事情,不然——”

“你動了他,我還可以去找其他男人,三隻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卻到處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他沒關係。”江煙冷聲道。

沈寒初的手掌攥的“咯吱”作響,他說:“倘若沒有最後一句,我真的會被你騙過去。”

江煙煩了,她就根本不是什麼忍耐的性子,最想要信奉的就是誰讓我不高興,我就讓他加倍不高興,“沈寒初你有毛病是不是?知道什麼叫做結束了嗎?結束就是我找人在你跟前做,你都沒有資格管我!不想看,你就滾,你聽明白了嗎?!”

道理講不通,好話說不聽,她耐心用盡,就破罐子破摔,什麼荒唐話都能說得出來。

在沈寒初被她氣的要給她就地正法的時候,江小姐早有防備的給他最軟肋的地方來了一下子。

沈寒初發出一聲悶吭。

江煙趁勢推開他,伸手開啟了車門。

他伸手撈了一把,沒有抓到人,“不準走!”

他勉強下車,看著跑出去數步的女人,聲音喑啞而低沉:“無論你去哪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江煙!”

江煙聽著他霸道蠻橫的言語,簡直想要拿鞋子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