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煙垂著眼眸,順從的應答下來。

沈寒初沉眸睨著她,她的脾氣太好說話的時候,往往才是真的有問題。

沈寒初看著她那張固執的小臉,氣不打一處來,“江煙,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按著自己的性子肆意妄為?”

江小姐靠在病床上,眼睛一閉:“你別衝我吵,我頭疼。”

這副明顯的不打算跟他溝通的模樣,活脫脫能氣死人。

銀沙默默觀察了一下沈寒初的表情,果然是陰沉著一張臉,沒說兩句話就走了。

“你把人氣走,能有什麼好處。”銀沙低聲說道。

江煙:“能少些麻煩。”

銀沙狐疑的看向她:“小煙煙,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打算?”

江煙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要說清楚的意思,因為她知道,說出來銀沙一定會阻止她。

銀沙嚴肅道:“雖然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但絕對不包括你做出一些危險的事情。”

江煙微微笑了笑,她說:“我這個人很惜命的。”

她的命,是父母用兩條命換來的,沒有道理不珍惜。

銀沙聽到她這樣說,稍稍安心了一點,尤其是在看到沈寒初安排的人就守在病房門口,看樣子是準備盯著她的時候。

江煙出了醫院,沈寒初盯著她的人也沒有撤下來,隨時彙報著她的位置。

但江煙除了在家歇著,就是出去跟銀沙逛逛商場,唯一算是特殊的,也只是在咖啡廳跟徐成見了幾面。

保鏢遠遠的看著,兩人之間保持著絕對的社交距離,挑不到任何的問題。

可即使是這樣,沈寒初還是在忙完手裡的事情,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接她回去。

每次他來後,江煙也不會多做停留,跟徐成打聲招呼就離開。

“你跟一個鴨子,有什麼可聊的。”

車上,沈寒初沉聲問她。

江煙:“他跟你一樣,也是我父親資助過的學生。”

沈寒初掌控方向盤的手細微一頓,“你拿我跟一個男公關相提並論?!”

對於他忽然不善的語氣,江煙有些莫名,“你能別總是有職業歧視麼?沒有需求哪來的供給。”

沈寒初冷笑一聲:“這麼說,你還挺能理解他的行為。”

江煙不想說徐成需要錢什麼的事情,只是道:“人家自己的選擇,自己負責,沒偷沒搶。”

沈寒初眼色一沉,猛地就要踩下剎車,卻在思及她懷著孩子的時候,又生生打消了這個主意。

月底江煙原定要出國的日子,她看著被撕掉的日曆心中有些難受。

可人生總有些事情是比自由重要。

四方城的春天總是格外的短暫。

由春步入盛夏,好像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一晃之間,江煙的肚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每當她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心中都會湧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