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辰良靠在電梯上,單手揣在口袋裡,邪氣的笑了笑:“發現,什麼?”

陳東陽喝個酒,腦子也不清楚,張嘴就說:“當然是你還惦記著江煙的事情啊,你不是對她一直舊情……”

溫辰良皮笑肉不笑的轉過頭:“沒有的事,你他媽瞎說什麼笑話。”

陳東陽打了一個酒嗝,走近他兩步,頭紮在他肩上,“兄弟,嗝……女人多的是,雖然說,嗝……雖然說江煙那模樣的確稀少,可你,你湊兩個,咱們可以數量取勝,嗝……你說對不對?”

溫辰良捂著鼻子,“死開。”

陳東陽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看上那女人什麼,寒哥跟中邪似的,你也被她勾了魂,我他媽是不是有點不合群了。”

溫辰良拖著這傻帽給了他一腳,把人丟上了車。

“我腿抽筋了……”

“我難受。”

沈寒初洗了澡剛剛躺到床上,就聽到身旁的小女人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哼哼唧唧的說自己不舒服。

沈寒初熟練萬分的給她按摩。

他專門學過,力道穴位精準。

江煙的眉頭舒展起來,“他們都走了?”

房間內燈光昏黃,柔和溫馨,將沈總裁堅毅的眉眼都變得柔和:“嗯。”

江煙:“我不能喝一點酒嗎?就一點點。”

沈寒初沒抬頭:“嗯……不行。”

江煙癟了癟嘴:“我就知道!你心裡就只有孩子,我就是你生孩子的生育機器,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狗男人。”

沈總裁劍眉一擰,斥她:“胡言亂語。”

她知道什麼是生育機器,給她關著鎖起來,強制受孕,讓她除了生孩子就在懷孕的路上,沒有自由,只有跟他上床這一件事情,那才叫生育機器。

“你還兇我。”江煙捂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削瘦的身體挺著個肚子,面板又白又嫩的,一垂眸傷心的模樣,能讓人心下一顫。

沈寒初手下的動作一頓,半晌,說道:“……可以喝牛奶。”

江煙拉著被子矇住腦袋,悶聲:“我不喝牛奶,我就要喝酒。”

沈寒初不知道她今天是哪來的脾氣,一直好好的,懷孕這五個多月來也從未說過要喝酒的事情。

“喝酒影響胎兒發育,影響大腦的發育,極有可能造成神經系統損傷和畸形……”

被子裡的江煙煩躁的打斷他的話:“煩死了!你不就是隻要孩子平安嗎,不喝就不喝了,我要睡覺,你去客房睡,不要煩我。”

沈寒初臉色沉了沉,起身下床。

腳步聲很快響起,房間內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江煙咬了下唇,微微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眼睛,在房間內巡視了一圈,等確定他真的不理自己離開後,鼻子驀然就酸了酸。

莫名升起的情緒讓她更加的煩躁。

“咔——”

在她氣鼓鼓的時候,從外面走來的男人手中拿著個托盤,上面是鮮榨的果汁和兩塊甜點。

“餓了是不是?”他看著坐起來的女人,低沉的聲音問道。

夜色裡,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隱約還能聽到蟲鳴陣陣。

“不是讓你走了麼。”她臉一撇。

沈寒初先將果汁遞到她手邊:“孕期情緒不穩,喜怒無常,是體內雌激素和孕激素波動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