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了她許久,像是要從中看出任何謊言的痕跡。

江煙微微仰著下頜,沒有任何躲避的同他對視。

沈寒初削薄的唇角扯出抹弧度,他抬手將東西撕碎,丟入了垃圾桶,“我讓人幫你把學籍登出。”

江煙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縮緊,面上平靜如常沒有任何反應。

沈寒初餘光淡淡落在她的手上,當著她的面,將這通電話打了出去。

江煙佯裝是漫不經心的吃著提子,卻品嚐不到任何甜甜的味道。

在她回房間後,沈寒初手機在聯絡人上敲動,回了句:多謝。

對方很快回復:寒哥客氣了

看似尊敬有禮,實際上兩人像極了同類。

房間內江煙給銀沙打了電話,將事情給銀沙說了,銀沙憤怒的在那邊罵人,林木年遞給她杯鮮榨的果汁,讓她潤潤嗓子。

銀沙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的問了江煙一句:“沈寒初是怎麼知道你要出國的事情?”

江煙也正納悶著,按理說,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誰會去查這種事情。

銀沙叫住了給她收拾衣服的林木年:“你跟沈寒初是怎麼認識的?”

林木年將衣服收好後,坐在她身旁,給她按摩酸脹的腰部,方才她的坐姿就來回變換了幾次。

“寒哥出國前幫過我一次,國外一次聚會上見了第二次。”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看似跟沈寒初的關係也並不親近。

可女人第六感告訴銀沙,他跟沈寒初之間有古怪。

“就這樣?”

“嗯。”林木年按摩著按摩著,手就開始不正經起來,被銀沙一巴掌開啟,“你適可而止,那一盒你不到兩天就用完了。”

林木年喉結上下滾動,“姐姐~~”

他等待了多年,才等到如今,自然是想要將以前腦海中的想法盡數實現。

銀沙踢了他一腳,“起開,你再敢亂來,就給我滾蛋。”

他年紀輕輕的,身體素質自然不用說,她跟這種龍精虎猛的小兔崽子怎麼比得了。

現在還哪哪都不舒坦,跟被掏空了似的。

林木年委屈的撐著腿坐在地毯上,摸著她的手,“明明是我一直在出力。”

銀沙:“……”

被他這麼一打岔,銀沙要質問他的事情,也早就不知道遺忘到哪裡去了。

晏家和林氏藥業聯姻當天,江煙這才再次見到了晏之潤。

不過十來日的時光,晏之潤像是已經換了個人般,他單手拄著銀色柺杖,白色熨帖西裝,本該是翩翩公子謙遜溫和的模樣,可他眼底的陰霾將這一切硬生生撕裂。

“我以為你不會來。”

晏之潤沒有顧及身旁的林娉婷,一步步走向了江煙。

按照江煙自己的意思,她自然不會湊這個熱鬧,可作為沈總裁養著的情人,樂不樂意的,都顯得不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