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修長的手指從她的尾椎骨緩緩移到她的後頸,撫摸揉捏著骨錐,徐徐緩緩。

只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卻讓江煙有種自己被掐住脖子的錯覺。

“別為難他。”

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將無辜的人捲進來。

江煙保持著圈住他脖頸的姿態,仰著漂亮的面頰去吻他性感的喉結。

這宛如是獻祭一般的姿態,有著罕見的示弱。

擱在平時,沈寒初樂見,可放在如今這個局面,他有的只是怒意。

“他不陪,誰來?你麼?”他沉聲。

江煙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湛黑眼底的銳利和戾氣。

江煙吻在他的唇角,柔情繾綣,說的卻是:“如果你覺得……可以。”

她的手伸入水中,貼著他大膽且無畏。

沈寒初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黑滲滲的眸子眯起,低沉的嗓音念著她的名字:“江煙。”

“放過他,沈寒初,不然我能陪你睡,也能陪其他……啊!”

沈寒初掐在她腰間的手指陡然加重,幾乎是要將她纖細的腰肢擰斷。

江煙吃疼,想要掰開他的手,可他力氣那麼大。

不消兩下就卸去了她所有的抵抗和防備,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後腰,危險感十足。

柔柔的水面,江煙後仰著,漂亮的天鵝頸仰出優美的線條。

男人冷冽低沉的嗓音鑽入她的耳蝸:“陪睡,嗯?”

像是風神蘊藉清冷自持,又像是變態。

頭頂是浩瀚的夜空,飛機劃過,像是閃爍的流星。

腳下是燈火璀璨的萬家燈火,是四方城的不夜,是川流不息的奔波。

而他們就在這一片無遮無攔裡。

“阿嚏——”

哪怕水是恆溫,可暴露在外的面板被風那麼一吹,還是冷的。

江煙打了一個噴嚏,身體跟著產生條件反射。

然後——

兩人的呼吸聲在這一刻都停止了。

江煙泛著緋紅的小臉上閃過遲疑、猜測、震驚,接著就是不可抑止的笑聲:“哈哈哈哈,你你所以你剛剛是……”

沈總裁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比夜幕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