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好,我現在過去……”

江煙的表情那麼冷靜,可死死握著手機的手,卻出賣了她。

“銀沙,去療養院,王嬸出事了。”

銀沙聞言皺眉,什麼都沒有問,在前方路口直接變道,快速駛過去。

當兩人到療養院後,護工便將她們帶到了一特護病房,裡面躺著一個骨瘦如柴頭髮散亂的女人。

“病人一個小時前企圖自殺,幸虧發現的及時。”

江煙抿著唇,朝著病房裡面走去。

“王嬸,是我,我是江煙,我是小煙啊。”

床上的女人瞪著眼珠子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半張臉上都是被火燒傷後的痕跡。

“火,救火——”

“好大的火,救救救救人……”

江煙握住王嬸不斷顫抖的手,“沒有火了,火已經已經被撲滅了,王嬸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銀沙按住江煙的肩膀:“人沒事就好,你冷靜一下。”

江煙頹然的鬆開了王嬸的手,站起身,突然就生出了滿身的疲憊:“那晚小別墅九個人,大火燒死了七個,王嬸可能是唯一見過兇手的人,可她卻無法開口了。”

身體大面積燒傷,人也瘋了。

銀沙:“你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這些年,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江煙在療養院待到很晚,銀沙本身是想要帶她去放鬆放鬆的,現在時間這麼晚,“我送你回……”

“我想去喝點。”江煙忽的開口說道。

銀沙頓了下,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酒吧?”

凌晨這個點,還開著的能讓她們去的場所屈指可數了。

江煙:“嗯。”

銀沙笑了笑:“走。”

凌晨時分,酒吧的人還不少,很是熱鬧,音樂放的震天響,男男女女在酒精的作用下,甩動著身體。

像她們這樣單純喝酒的,簡直是稀有物種。

江煙很少會去療養院,每次去了就勢必要想起一些企圖忘記的痛苦記憶。

“小煙煙,酗酒也不是這樣酗的,你這樣喝,不要命了。”

銀沙見她狂放的一杯杯跟喝水似的,看的眼皮直跳。

江煙轉手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陪我喝,你養金魚呢。”

銀沙是能喝,但眼下江煙的狀態不對,她要是也喝的爛醉,八成要出事。

“兩位美女一起來的?加個微信,交個朋友?”

兩個勾肩搭背的青年端著酒杯過來,徑直坐在兩人身旁。

不遠處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溫辰良,捅了下一旁跟一辣妹聊得火熱的陳東陽:“三點鐘方向。”

陳東陽:“誰……江煙?”

溫辰良倒了杯酒:“就知道這女人不老實,吃著碗裡瞧著鍋還能在外面換換口味。”

陳東陽拍了張照片給沈寒初發過去,不忘記調侃一句:“我說你怎麼還針對人家,不就是給你當成了透明人,也都這麼多年了。”

溫辰良:“你在吐什麼象牙,一點老黃曆你翻起來沒完了是不是?”

陳東陽將位置一同傳送過去後,將手機收了起來:“老黃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江煙每次出現在豔宴你都專門派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