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接杯水。”

江煙捏著手中的杯子,笑了笑。

沈母想要問問她的意見,畢竟這是兩人之間的大事。

江煙深吸一口氣,乖巧的表示:“我聽寒初哥哥的。”

這個回答,贏得了幾位長輩的稱讚,連連誇她。

江煙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沈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江家已經破產的事情,所有人還當她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沈寒初理了理襯衫,回房間的時候,江煙就站在窗邊,看著黑漆漆的夜色,正在出神。

他從後面,撫摸著她曼妙的腰肢,“都聽到了?”

江煙沒有回頭,“嗯”了聲。

沈寒初手指上移,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脖頸上,摩挲著她嬌嫩的膚感,“還疼嗎?”

暖燈帶將氛圍襯托的有些曖昧。

“好多了。”她說。

他從後面摟著她,溼熱的氣息撲灑在江煙的側臉上:“躺床上,給你揉揉。”

江煙閉了閉眼睛,什麼都沒有說,就乖乖的躺到了床上。

今晚,沒有劍拔弩張、針鋒相對,反倒多了股子濃情脈脈的味道。

沈寒初長腿撐著,放在床頭桌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抬手將手機遞到江煙的面前,來電顯示是——晏之潤。

江煙看著手機螢幕,濃密的睫毛在不自覺間就眨動了下。

“不接?”她遲遲沒有動作,沈寒初淡聲相詢。

江煙接通,晏之潤問她的去向。

江煙瞥了一眼沈寒初,“……在,出差。”

她有問有答,可說的十句話裡面,有七句半都是謊言。

沈寒初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腹部,削薄唇角噙著抹疏冷冷嘲。

在江煙結束通話的最後,沈寒初低頭,壓在她的唇瓣上,同她相吻。

江煙被他撩撥,手臂在不自覺之間就圈在他的脖頸。

“幾天才可以,嗯?”他嗓音略帶沙啞。

江煙呼吸不暢:“一個星期。”

沈寒初捏著她的腰,炙熱呼吸在她唇邊漾開:“這麼久,我怎麼辦?”

江煙握住他的手:“不行,會生病。”

她現在身體不便,縱容的後果只會是自己受罪。

沈寒初:“我有分寸。”

“按習俗,過兩日簡單的舉行個儀式。”

一個多小時後,男人擦了擦她眼角的淚光,低聲說了句。

江煙睜著水意的眼眸,面色沾紅:“什麼?”

沈寒初從她身上離開,側躺一旁:“我父母年紀大了,想要點喜事熱鬧熱鬧。”

他話落一瞬,江煙呼吸凝滯,脖頸僵硬,喉嚨變得又幹又澀:“你說,什麼?”

他是要,娶她?

沈寒初將人摟在懷裡:“不喜歡?”

言語尚未說出口,揚起的唇角已經說明了一切,江煙躺在他的懷裡,低低的說了句:“沒有。”

沒有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