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潤眼眸極深 。

“鈴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不過是兩三秒的時間就已經被結束通話,但顯然裡面的人還是聽到了。

她猛然開啟門。

空空如也。

臥室內沒有人。

可旁邊的桌子上,江煙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多出來的東西。

一袋紅糖和暖寶寶。

而唯一知曉她“例假”來了的人,只有一個。

江煙仰面躺在床上,身體的乏困讓她大腦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之間,過完的記憶便再次無孔不入的侵襲。

“小姐,我喜歡,喜歡你。”

少年柔情繾綣,著最乾淨的襯衫,跪倒在少女面前,隱忍、忍耐而虔誠。

“沈、寒、初……”

彼時,江煙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頭頂上空的天花板——

豔宴會所。

作為四方城最大的娛樂場所,這裡掩藏無盡的腐爛和不堪。

在這裡只要你有錢,足夠多的錢,便能享受到古代帝王都沒有的快樂。

震耳欲聾的音樂夾雜著男男女女的聲音,尼古丁與酒精的味道參雜,於黑暗的遮蓋下上演著狂亂。

“溫辰良,這就是你他媽說的聚會,你也不怕玩的早衰。”陳東陽推開門見到這場景後,笑罵。

“咚。”

包廂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臺球桌,一杆入洞後的陰冷男人,直起身,勾著似笑非笑的笑臉,“你懂個屁,不是咱們沈總回來,你當我捨得叫出來讓你糟蹋。”

陳東陽罵:“你個老鴇還當上癮了。”

溫辰良將球杆丟給他,幾步走到沈寒初跟前,撓了下頭,居高氣焰不再的溫聲道:“寒哥,你……終於回來了,還還走嗎?”

沈寒初拍了拍他的肩:“不走了。”

溫辰良聞言帶著幾分激動的敞開手臂,相擁:“兄弟就等你這句話。”

“你們幾個過來。”

溫辰良點了幾個,“寒哥,這幾個你隨便挑。”

陳東陽:“溫老二你這是下血本了。”

能有這待遇的,也就是救過溫辰良一命的沈寒初有這排場。

沈寒初卻是連看都沒有看:“換個安靜的包廂。”

溫辰良:“寒哥你這是……一個都沒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