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性加持下,江煙整個人往前傾,“砰”的撞倒了一旁的花瓶。

就在幾人的面前,她的手掌按在了碎瓷片上,頃刻之間鮮血從蔥白的指縫裡滲出,江煙那張漂亮的臉蛋更蒼白了幾分。

酒醉讓她反應遲緩,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鼻子一酸,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的滾落。

好疼。

銀沙出來看到她這幅悽慘的模樣,心疼不已,正欲衝上來,卻有人先她一步,直接將地上的江煙抱了起來。

“初哥哥——”葉妙妙輕輕拉住沈寒初的袖子。

沈寒初瞥了一眼看戲的溫辰良:“送妙妙回江庭。”

這是江煙第一次知道,沈寒初回國後的具體地址。

醫院。

醫生一點點的將江煙手掌裡的異物取出,她不敢看,身上已然是疼的汗淋淋。

而帶她前來的男人,就那麼站在一旁,風姿綽約,冷眼旁觀。

“好疼。”

在醫生離開後,江煙低垂著腦袋,看著自己被包裹起來的手。

大小姐愛美,身上留下一道疤痕都不願意,這次手卻腫成了原本的三倍。

沈寒初冷著一張臉:“需要我給你聯絡哪個男人?”

江煙此刻正委屈著,聽著他說風涼話,氣死了,抓著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狠勁兒上來。

江煙倒吸一口涼氣,,“沈寒初,你瘋了是不是,這裡是醫院。”

沈寒初咬在她纖細的脖頸,面無表情,眸光幽沉。

他微重的嗓音低沉之中帶著濃重:“你不就喜歡這些場合。”

“那也分人。”她反唇相譏。

大小姐是永遠不肯趨於下風的,而深知這一點的沈寒初偏生就是要讓她低下驕傲的頭顱。

讓她臣服,卑微,以他為天。

就如同,當年的……他。

江煙是第二天一個人出院的,狗男人早就離開了。

雖然江煙的臉皮不薄,可面對護士給她換藥時投過來的似有若無的目光,多少讓她有些尷尬。

換了藥後,她就匆忙離開。

“小煙。”

晏之潤一臉愧疚的站在醫院門口:“對不起,我昨天……不該喝那麼多酒,再提起以前,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