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榜,王榜……”

神滄王城,數十年未見得王榜張貼,半座城得百姓聚攏在各處告示欄前,都想一探究竟。

人群裡,有人靠後,數次跳起無果,抓著前人得衣角尋問王榜張貼的是什麼事情,前者不耐煩地告訴他,我也不知道。

王榜告示欄前,幾位識字的皺了皺眉,輕聲念道:“神滄太平公主被劫,北境森林挑釁神滄王族,蔑視神滄州數萬修行者與宗門,此乃神滄之危,九州大陸之危,今吾王於明日在王城設立青梅論劍比武,招攬天下強者,組建征討北境森林之聯盟,入選者萬金。”

入選者萬金,這是酬勞。

神滄公主被北境森林的人給劫了?

城中修行者四下議論,關於北境森林的前身是黑霧森林,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外界傳聞裡,北境森林改名之後便不再與神滄為敵,就連那地煞宗少主都和神滄王族以及玄明宮聯姻。

“什麼聯姻,你是不知道地煞宗那個少宗主是個人渣,一個人娶兩位神滄仙子,就是憑藉其背後的北境新神勢力。”

“這麼說,公主殿下可能是被地煞宗給劫走的?”

“什麼叫可能?”

“那肯定是!”

“我焯!地煞宗真不是人!那個北境新神也真不是人!”

客棧裡,到處都是修行者對這次王榜內容的討論爭議。

客棧一角,陳小漁和蘇抱琴還要白雅雅正坐在一起吃飯。

聽著這些議論,陳小漁憋紅著臉,一直沒有說話。

白雅雅餓得不清,一直在大口吃喝,但蘇抱琴卻是發現了陳小漁的表情變化。

“你是在擔心什麼?”蘇抱琴小聲問。

神滄太平公主被劫一事,本就是計策裡的胡編亂造,真正的情況其實就是由神滄劍山的四位執劍弟子在玄明宮看守著她。

而他們來神滄王城,便是實施計劃。

現在王榜已經貼出,神滄各地的修行者才半天,大多數便齊聚王城。明日青梅論劍比試大會,便可以選出那些能夠一起進入北境森林討伐北境之神的強者們。

這本該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可是,陳小漁的神色和表現,無時無刻不在表達一種擔憂。

當然,陳小漁擔憂的其實是自己。

北境之神,一個莫須有的存在。

他就是那位殺死天鳳妖凰的人族少年,討伐地煞宗,對於陳小漁來說,除了能親手,或是親眼看到姜不凡的身死外,別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而且,一旦再入黑霧森林,他極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陳小漁笑著回道:“沒事,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明天的論劍大會,如果沒人能打得過蘇姐姐的話,那該怎麼辦?”

“我當你在想什麼,明日我會讓著這些人的,就拿出劍尊境的修為就差不多。”蘇抱琴瞥了眼身後,又看向陳小漁,“話說,你好像也是劍尊境了吧。”

劍修,沒有靈氣波動,但是劍修者身上存在著只有劍修才能看出來的凌厲劍氣。

劍氣越凌厲,境界便越高。

陳小漁雖然靈氣境界只是秋水,但劍修之境早不知何時已經超凡脫俗。

陳小漁笑了笑,“沒想到蘇姐姐看出來了,對沒錯!我已經是劍尊境的強者了!”

“強者倒也算不上,劍尊與劍聖之間的差距不,是一個境界那麼簡單。”

蘇抱琴笑道:“具體的話,看明天的論劍比試吧。”

……

……

深夜。

神滄王城,極不平靜。

陳小漁偷摸到客棧樓頂,眺望整個王城。